大同十年(公元1634年)十月十九日,金陵城,侯府。
阴沉的天空飘着细密的雨丝,给侯府那威严的府邸蒙上了一层压抑的氛围。
祖泽润身着一袭黑色劲装,神色匆匆地来到侯府门前。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焦虑。守门的家丁见是祖泽润,赶忙上前恭敬地行礼,然后引领他前往侯恂的书房。
书房内,侯恂正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一本古籍,眉头微皱,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祖泽润进来,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起身问道:“听说大同乱党把你家给炸了,你父亲没出事吧?”
祖泽润脸色沉重,拱手答道:“家父当时在军营,家中几个小弟也在为朝廷任事,所以只伤了几个家丁。”
侯恂松了口气,说道:“你父没事就好,大同乱党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居然敢暗杀朝廷的重臣。”
他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明白其中另有隐情。身为大同社的敌人,他很了解大同社。不管是比私德还是比公德,大明的官员都是远远不如大同社。
侯恂觉得大同社之所以炸祖府,只怕是祖泽润做了大同社都看不过去的过分事情,想要给他一个警告。
但偏偏侯恂现在还很需要祖泽润帮他做一些黑手套的事情,所以也只能先宽慰祖泽润,好让他放下负担,接着去做事情。
祖泽润拍着胸脯道:“恩相放心,给属下几天时间,属下必定把这些老鼠赶出金陵城。”
侯恂背着手,在书房里缓缓踱步,想了想道:“算了,现在不是为这些小事分心的时候。这段时间钱谦益很活跃,地方大族和官员邀请他很频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朝廷的首辅。”
祖泽润马上上前一步道:“恩相,地方上的大族不识好歹。这几年恩相竭尽全力扶持朝廷,这才让大同军没有打到江南来。但这些大族为了几两碎银,竟然看不到恩相的功绩,他们暗中联合想要推举钱谦益为朝廷的首辅,来取代恩相。”
“钱谦益为了当首辅,什么诺言都敢许诺出去。对福建的资政保证,朝廷征收的税都用在当地;对湖广资政保证朝廷每年给他们300两银子用于扩充军备;对两广、云南、四川等行省他都有许诺。”而后祖泽润双手呈上自己调查出来的情报交给了侯恂,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了钱谦益这段时间见了什么资政和官员,对各行省资政的承诺,又对哪些官员进行了许诺。
侯恂接过情报,仔细地看了一遍冷笑道:“果真是宰卖爷田心不痛,老夫花了好几年时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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