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张杰似笑非笑地看着巢丕昌,缓缓说道:“巢总兵,您真想去遵化当那个所谓的遵化总兵?”
巢丕昌听到这话,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他是崇祯初年继任天津总兵的,一上任就发现天津卫是个难得的肥差。
通州运往辽东的粮草都要经过这里,他可以从中收取不少好处。长芦盐场就在他的治下,私盐更是一笔可观的收入。而且朝廷为了支持辽东战事,开放了海运,他便趁机搭顺风船,组织人员跟着朝廷的船队去辽东购买人参、貂皮等货物。这些货物运到天津再进入京城,就能赚取几十倍的利润。巢丕昌穷人乍富,第一次知道了海洋贸易的利润居然是如此大。
同时船只一出海,谁也不知道它究竟是去辽东,还是去朝鲜或者日本,从朝廷开放天津港之后,天津的海贸就如火如荼的展开。
巢丕昌也想办法弄了一支船队,更关键的是天随人愿,朝廷为了发展海运,调来了福建游击将军的弟弟郑之豹来训练水师,正好帮他训练了一批水手,郑家在日本还有商贸往来,他托郑之豹的关系,顺利打通了去日本的商路。
这三年来,巢丕昌靠着这些生意,养了一支小小的船队,每次一船货物从天津出发,回来就能带回满满一船的银子,日子过得就像江南大族一样惬意。
为了保住自己天津总兵的位置,这两天他大笔塞钱去内阁,司礼监,就是请这些人不要调动自己的位置。
然而,这份快乐却异常短暂。崇祯三年,那个叫贺涵的莽夫接管了长芦盐场,巢丕昌一下子就少了好几万两的收入。
到了5月,更是传来了一个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天子把他这个天津总兵调为遵化总兵,目的就是为了给贺涵挪位置。
这个任命对巢丕昌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打击。他不仅损失了一个每年能赚30万两银子的官位,更重要的是,遵化是辽东战场的最前线,女真人常常从这里破关而入。他原本的肥差一下子变成了一个连小命都难保的险境。
巢丕昌越想越气,回到自己府邸后,用战刀砍碎了三个刻着贺涵名字的木人桩,又在家中大骂司礼监的太监,内阁当中的阁老,光拿钱不办事,一点信誉都没有。
此刻张杰的话又勾起了他心中的怒火,但他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皇命难违呀!某不像公子有英国公这个与国同休的爵位,您的祖父更是四朝元老,深受皇恩。”
张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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