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清楚,这又是在学习大同社的政策。
即便他们重民社从米脂逃到了西安府,却依旧难以摆脱大同社的影响。虽说除去大同社那激进的均田政策,他不得不承认,徐晨制定的各种政策,确实精准地切中了关中的要害。他们只需依葫芦画瓢,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改善关中的艰难局势。然而,要让他承认一个没有士绅阶层的大同世界,他打心底里是万万做不到的。
杨鹤并不知晓刘南卿这复杂纠结的内心,听到新作物如此高产,满心都是惊喜,迫不及待地说道:“本官会去和岳巡抚商议,现在我们去看看。”
与此同时,在重民社的屯垦营地,一片平整的土地上,土豆、红薯和玉米正蓬勃生长着。玉米像一棵棵挺拔的小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生命的活力;土豆和红薯的藤蔓相互交织,金绿色的藤条密密麻麻地覆盖着土地,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即将丰收的景象。
贺函站在这片田地里,仔细查看作物的生长情况。他皱着眉头,看着一株玉米,忍不住说道:“这玉米太小了,比起大同社种植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一旁的老农听到这话,却满脸欣喜,赶忙解释道:“贺老爷,您有所不知啊。这可是新开垦的生地,按照以往的经验,不养上个两三年,根本就长不出像样的庄稼。能种出这么大的玉米,那可真是老天保佑了。您可别不知足啊!”
为了预估产量,他们玉米,土豆,红薯提前收割了五亩地,结果每一种作物的产量都高得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老农喜道:“俺种了一辈子的地,就算这作物就实实在在地摆在眼前,都不敢相信,这么贫瘠的生地居然能长出这么好的庄稼。”
在重民社里,三巨头效仿大同社,将社团事务进行了细致分工。高登负责宣传推广工作,四处招揽新的社员,为社团注入新鲜血液,刘南卿负责作坊的经营管理,通过作坊盈利来维持重民社的日常运作,贺函则全身心投入到屯垦事务中,致力于推广新作物,期望能借此改善流民的生活状况。
贺函听到老农称呼自己为“贺老爷”,眉头皱得更紧了,纠正道:“不要叫我贺老爷,叫我贺先生。”不知从何时起,他听到“贺老爷”这个称呼,心里就觉得格外刺耳。
这半年多来,贺函长期在屯垦营地与土地打交道。风吹日晒,让他的皮肤变得黝黑,整个人看上去灰头土脸,略显落魄。但他的双目却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坚韧和干练,以往读书人的那种娇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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