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寇又有何异?如此胡作非为,迟早会激起士绅们的怒火,被剿杀得干干净净。
此刻,王阳心中满是愤懑与惋惜。愤的是这些后生如此行事,罔顾纲常法理;惜的是本是一群大好青年,本有着光明前途,却因误入歧途,被引入了这万劫不复之地。
刘南卿道:“先生,我等自幼诵读圣贤之书,深知上报国家、下安黎民之责。断断不会效仿那大同社,做出这等祸乱国家之举。”
王阳微微颔首,神色凝重道:“正是此理,我等切不可迷失,当守圣人之教,护这天下安稳。”
当下,《重民报》与《大同报》恰似一对双生子,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各自沉浮。
大同社行事越是乖张暴虐,便有越多的缙绅士族慷慨解囊,资助《重民报》。如此一来,《重民报》愈发兴旺昌盛。
在过去这一年间,《重民报》渐入稳定之期,每七日发行一期报刊。每期一经推出,便能售出三五千份之多,其影响力如涟漪般扩散,竟至整个延安府。更有米脂乃至延安府的诸多贤达名流,欣然在《重民报》上挥毫泼墨,发表文章。
而《重民报》也在这发展过程中,逐步形成了自身独特的风格——事事皆与大同社针锋相对。大同社倡导减租,《重民报》便鼓吹减税;大同社带领农户大兴水利,《重民报》便在报上撰文痛斥大同社滥用民力,劳民伤财。
这段时日,双方围绕这些议题,你来我往,论战不休。
彼时,徐晨正带领一众农户积极开展屯垦事宜,同时着力修建小型水利设施。为求将此事做好,徐晨不断从脑海中的诸多理论知识里探寻良策,真正做到了理论与实践相互结合。
然而,随着实践的深入,徐晨愈发清晰地意识到,仅靠这些小型水利设施,想要改善米脂的农耕条件、提升粮食产能以抵御旱灾,无异于杯水车薪。
若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最佳之法乃是修筑一个贯穿全县的大型水利设施。
米脂之地,典型的陕北千沟万壑地貌,大部分区域地势复杂,实在不具备修建水利设施的条件。
但无定河一线却是个例外,此处有一条狭长的盆地,其间土地肥沃,堪称米脂最为膏腴之地。可令人惋惜的是,当地水利设施极度匮乏,农户们大多只能仰仗上天恩赐,靠天吃饭,这片得天独厚的好地方,就这样在岁月中被白白荒废。
徐晨心中遂有了一个宏伟的设想:在无定河两岸修筑两条主水渠,让其贯穿米脂最肥沃的这片土地。如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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