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它的本是一种强行撑起意识的假象。
阿伦斯吃下那一小口。
咬下去的瞬间,年轻近卫亲眼看到摄政王的目光从彻底的涣散中被硬生生拉回,像溺水者在最后一刻被拽出冰面。
阿伦斯抬起头,声音虽轻,却能下令:“……把灯调亮些。”
这清醒的片刻,对年轻近卫而言几乎是奇迹。
“是,大人。”他连忙上前,调整灯芯。
火光顺着他的动作涨了些,把阿伦斯半边脸照亮。
那是一张极度虚弱,却毫无病象的脸。
苍白却干净,空洞却没有痛苦的扭曲。
像是有人在无声地抽走他体内的火,而皮囊却仍保持着原本的形状。
年轻近卫的心脏重重跳了一下。
如果这不是病……那么果实带来的清醒,是否意味着殿下真在恢复?
他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他把这些碎片拼合成一个他愿意相信的答案:殿下正在好转。
这也是他必须送出的消息。
毕竟他的另一重身份,让他不能错过任何一条有关摄政王生死的线索。
夜深时,他悄悄退到寝殿外的廊间。
雪风从窗缝灌进来,在石砖上吹起细碎的灰。
年轻近卫确认四周无人注意,才从靴子里抽出那片薄薄的金属板。
指尖因紧张而微微打颤,他仍尽力保持平直:
「大皇子服下赭叶灵素果后,精神恢复明显。名医皆称无毒无疾。摄政王殿下已无大碍。」
用斗气将暗语刻完,他深吸一口气,将金属片塞入信匣,按下暗纹。
机关内部轻轻响动,一只不起眼的灰羽鸽从廊下暗格中跳出,抖了抖翅。
下一瞬它振翅而起,掠过宫墙,悄无声息消失在夜里厚重的风中。
年轻近卫望着那点飞远的影子,胸口的紧绷松开了一半。
…………
帝都另一端,夜风掠过第五皇子兰帕德府邸的高墙,灯火在厚窗后闪着微弱的金光。
灰羽鸽落在暗巷的木桩上,信匣轻轻碰撞,发出细响。
门卫认出这是暗鸽,脸色微变,立刻取下信匣,送往内院。
不多时,密信被呈到兰帕德面前。
他正坐在书案后的长椅上,听到是来自宫内的暗鸽,他抬了抬眼皮:“放这。”
侍从将金属片递上。
兰帕德原本漫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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