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维持尊严的冷硬。轻松,甚至有点调皮,像是个普通人。
这一瞬间,维萨忽然心口一紧。
她曾想过:哪天有机会,就带希芙回北荒,重整旗鼓,召回残部,重建寒月,让部族之名重新响起于冰原之上。
可她现在迷茫了。
如果重返北荒,是不是又要让她背上仇恨,回到寒风中孤身奋战?是不是又得让她学会冷眼看待死亡,把人命当数字,把笑容藏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该把这条命献给哪一个方向。
过去的信念已经断裂,新的人生却还没找到落脚之地。
她只能一言不发地站在不远处,仿佛那点笑声,是她与过去之间,最遥远的距离。
…………
赤潮领北侧的防线工地上,空气中弥漫着石灰、油脂和锯木的混合气味。
石匠们站在脚手架上,用凿子敲击灰白山石,发出节奏分明的叮当声。
寒铁横梁吊装入位时,发出沉闷的金属回响,震得脚下微颤。
这段防线从去年秋天开工,至今已近一年。
北段主防御墙已完成六成,其余部分仍是未封顶的石体与裸露的木支架。
已成型的墙体呈青灰色,部分箭塔已初步竖起,墙高达四至五米,厚重的寒铁横梁嵌入石层中,仿佛一道渐成型的钢铁屏障。
路易斯披着黑红领主披风,站在工地边缘,眺望着未完的城墙线。
他不言不语,只目光沿着墙体轮廓缓缓游移,像是在衡量一道未来的战线。
布拉德利走上前来,汇报最新进度:“主结构选用本地山石为骨,配合寒铁横梁贯通,外部以石灰与防水油脂处理,预计完成后可承压攻城槌、热油、火攻。
箭塔每六十米一座,塔顶设射击孔与双弩平台。最终墙高将达六到八米,厚度在两米半到三米之间。
阳光下城面呈灰白,混着寒铁锈斑,看起来像是山体生出的骨甲。”
路易斯听罢,环顾一圈,唇角微动,淡淡地说:“你执行得很好。”
布拉德利听见路易斯的肯定,露出轻松笑容:“多谢领主,不过这图纸是您亲手定的方向,我只是照着做了而已。真正让这堵墙立得起来的,是您看得比我们远。”
路易斯轻轻一笑,没有否认。
他们往前走了几步,走到尚未封顶的墙垛边缘,俯瞰下方护城壕。
周围是一圈工匠工匠,都在听着这对最高领主与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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