炖肉和面包,心里升起一种说不出的茫然。
她不知道,原来北境还能这样活着。
她走在街道上,看见路边排水沟设计得整齐细致,不再像部落的污水那样流得满街都是。
夜间街灯已经立起,公用洗浴所外还贴着开放时段与免费告示。
她犹豫地进了一家洗浴所。
热水冲在身上时,汗渍、泥污、血痂被一点点洗净。
她站在水雾中,忽然觉得皮肤都不属于自己了。
这种舒适,这种干净的感觉,太陌生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回不去了的想法忽然冒出来。
“我们的贵族,冬天只能用冰水擦脸。而这的穷人,能泡热水澡。”
她忽然明白,那些她曾瞧不起的“帝国文明”,原来不只是炫耀,更是一种活法。
后来维萨慢慢弄清楚了,希芙不是被胁迫留在赤潮领,而是堂堂正正地站在权力中心,成为赤潮领主路易斯的两位夫人之一。
这个消息让她陷入更深的困惑。
她原以为,帝国贵族不过是些披着金甲、满嘴甜言的掠夺者。
他们自私、虚伪、习惯用权力压人,只会把蛮族当成奴隶和工具。
但路易斯……这个赤潮领主却处处透着不一样。
她看到他骑马经过主街时,街边的工匠、孩子、老人自发聚拢,呼唤他的名字,不是畏惧的呐喊,而是带着真心的呼应。
孩子们兴奋地追在他马后跑,好像那不是一位领主,而是一位久违的亲人。
这一幕她看呆了,让她想起提图斯,那个冷酷的霜烈首领。
他骑马经过的时候,没人敢抬头,只有低头的沉默。
人们喊他的名字,是因为不喊就会挨鞭子,跟在他身后的,是戴着锁链的奴隶,而不是欢笑的孩童。
“我们的首领,是靠恐惧维持统治的。”她在心里默默想着。
她从未怀疑蛮族的方式,直到她亲眼看到另一个选择。
可最让她震惊的,不是赤潮的热水,不是街上的秩序,也不是路易斯在人群中的威望。
而是希芙的笑容。
那天,一次日落后的军务会议结束后,她站在一旁,默默守着出口。然后她看到希芙站上高台,对着台下的士兵讲了一个并不怎么好笑的笑话。
士兵们大笑,希芙也笑了。
那一笑,没有仇恨,没有戒备,也没有从前在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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