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渠。
一边是专供饮用的净水井,过滤布、砂石与净化石层层设防。
一边则是规划好的灌溉水渠,连接未来的田垄与苗圃。
“今年我们不靠天吃饭,全靠这套渠。”
路,也在一点点铺出来。
山路被削平,原本通往各村与赤潮主干道的泥径被拓宽重整,内部则开辟了“十字轴线”道路预设,供后续发展街区与集市之用。
“这不是搭个棚过日子,这是在建一座城。”
于是在无数铁锹、锄头与篝火之下,这片原本死寂的谷地,如今已初具规模。
道路贯通,水渠成形,半地穴式居所如蘑菇般一座座冒出土面,木桩围栏在风雪间守望新生的边界。
人们早已不是逃荒的流民,而是一批即将开垦家园的拓荒者。
并且已经到了3月下旬,可以开始准备春种的日子,这是今年最重要的时期了。
于是路易斯决定打算先开一次春耕动员大会,调动一下领民的积极性。
临时集政厅是一座由旧粮仓改造的建筑,粗糙的木梁上仍有焚烧虫尸时留下的烟痕。
可如今它被刷上了赤潮纹章的油漆,窗户也换上了新玻璃,墙面悬挂着象征赤潮的徽章。
会议未开始,人群已经陆续聚集。
有的是各村社的长者,有的是赤潮领中调来的能人干将,有的是铁匠、工头、农务官,还有带着冻红了的脸、却坐得笔直的农户代表。
而就在日头正好照进门廊的那一刻,路易斯·卡尔文披着黑披风,佩剑入场。
他没有让仪仗排场为自己开道,只是稳稳地走上前台,站定望向满厅人群。
在众人目光中,路易斯披着黑色披风走上讲台,脚步平稳有力。
“我知道,大家都很忙。”他微笑着开口,语气平稳,“这一个月以来,你们很多人几乎没合过眼。”
“有人清理土地,有人修渠引水,有人组织迁户,有人熬夜画地契分户图。”
他停顿片刻环视厅中,认真地说道:“但这些都是你们该做的,因为你们是赤潮领的骨干。你们大多数人,是跟着我从赤潮废墟一路走到今天的。
多数社长、屯长、工头,都是从流民甚至是奴隶,被我一个个提拔上来的。我们一起熬过虫灾,熬过严冬,现在我们站在这儿,不是为了开会,是为了开始新一轮的征服。”
底下没有人说话,但有几双眼睛已经悄悄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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