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的一声关上,回音在石质拱顶下来回回荡。
地下室重新归于寂静,只剩下爱德华多与那具少年棺木。
他轻轻叹了口气。
这个弟弟,准确来说是没见过几次的弟弟。
他本以为会是个冷静沉稳、谨言慎行的家伙。
毕竟在北境这种场合里也能混得风生水起,短时间内成为子爵,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
一开始的印象也确实是这样子结果相处下来,才发现这人居然还挺能开些不着调的玩笑,有时候连他都接不住话。
“啧。”爱德华多轻啧一声,摇了摇头。
接着他收起了轻佻的念头,神情渐趋肃然。
爱德华多缓缓吐出一口气,右手探出,掌心处浮现出一枚似羽非羽的金色纹路,金光微颤,如同圣辉在血肉中舒展、悄然盛开。
他俯下身,将掌心轻轻贴在艾克的胸口上方。
下一瞬,神恩启动。
纹路微光如潮水涌动,顺着血肉、骨骼与记忆的残响蔓延开来。
艾克短暂又悲苦的一生,如碎片般悄然浮现、缠绕、回响在他的意识深处。
爱德华多“看见”了艾克的童年……
在一场火光冲天的突袭中,婴儿啼哭着降生。
女人苍白着脸,捂着腹部,颤抖着把孩子递给一个满脸血污的男人。
“他叫艾克,”她最后低声说,说完她便如风中残烛,熄灭了。
艾克的童年,没有母亲的怀抱,只有战士粗砺的手掌与硝烟未散的帐篷。
艾克每天早上会站上雪丘放哨,寒风掀起披风,像个小大人。
他最喜欢的时间,是黄昏回到营地,围着火堆,听父亲讲那些“荣耀”的故事。
“有一天,你也会穿上它。”塔卡林指着自己的荣耀披风。
那一刻,艾克相信自己终将成为英雄。
他点点头,眼神稚嫩却坚定。
爱德华多“感受到”那个孩子强忍的恐惧……
可某天,赫里克突然不说笑了。乌拉夜里站在营地边的雪地中,一动不动看着天。
父亲夜里咬牙梦呓,喃喃着听不懂的话语。
他本能觉得熟悉的营地,开始变得陌生。
他咬牙,把恐惧埋进胸口。
少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不能让父亲担心。
爱德华多“经历”了那场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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