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绳索系住,挂在马颈之下。
随后,翻身上马,看了一眼周围残存的亲兵。
那些亲兵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纷纷丢掉兵器跪地求饶。
陆溟懒得理会这些降兵,调转马头,朝着战场的方向疾驰而去。
马颈下的两颗首级,随着战马的奔跑来回晃动。
此时,战场之上的厮杀已然接近尾声,府兵们正在有条不紊地打扫战场。
夜色将尽。
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
庄子外围的高坡上,寒风吹动着衣袂猎猎作响。
陈宴一身玄甲,负手而立,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下方渐渐沉寂的战场。
火光已渐次熄灭,只余下满地尸骸与暗红的血迹,在熹微晨光中透着几分惨烈。
宇文泽与于琂分立陈宴两侧,一同望着这场落下帷幕的突袭战。
绣衣使者纪柏渝站在一旁,身上依旧是那身破烂的家丁服饰,黑灰与血迹未拭,却难掩眉宇间的亢奋。
他对着陈宴恭敬躬身,声音清晰地汇报:“柱国,这显州的刺史、长史等一众高官,为了抢夺平乱之功,几乎是倾巢而出!”
陈宴闻言,淡然一笑,目光中带着几分了然与赞许:“柏渝,你此番当记头功啊!”
纪柏渝连忙满脸堆笑,躬身拱手,语气谦卑又恭敬:“全是柱国神机妙算,运筹帷幄!”
“属下只是依令行事,不敢居功!”
陈宴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纪柏渝褴褛的衣衫,布料上的尘土簌簌落下:“没有你小子乔装打扮,冒着性命危险混进石城报信,哪儿能引得出这么多大鱼?”
“这头功,你当得起!”
这其中承担了多大的风险,陈宴心中是很清楚的。
万一露出破绽别识破,等着他的就只有一个死字.....
纪柏渝闻言大喜过望,眼中瞬间迸发出激动的光芒,连忙单膝跪地,高声道:“多谢柱国!”
“起来吧。”陈宴抬手示意,目光重新投向战场。
一旁的于琂注视着下方收拾残局的府兵,忍不住喃喃说道:“灭了显州守军,石城也就是囊中之物了!”
“于将军!”陈宴突然开口唤道。
于琂立刻上前一步,抱拳躬身,高声回应:“在!”
陈宴抬手,指了指下方战场中散落的齐军尸骸,沉声吩咐:“待会你带人下去,将战死齐兵身上的甲胄全部扒下来,连同他们所持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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