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通红的眼,死死盯住陈宴,眸子里翻涌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去,用牙将对方撕成碎片。
“怎么?”
“独孤兄,是想给你爹独孤老柱国报仇吗?”
陈宴双手抱在胸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独孤章,玩味地问道。
话音刚落,“唰”一声脆响划破空气。
周围的绣衣使者几乎是同时拔刀。
雪亮的刀锋,在烛火下泛着森寒的光,齐齐指向独孤章。
数十柄长刀出鞘的声音连成一片,带着肃杀的戾气。
还有朱异的死亡凝视。
独孤章僵在原地,喉咙里的嘶吼还没来得及冲出,膝盖便不受控制地一软。
那股拼命的狠劲,像是被刀锋斩断的烛火,在雪亮的刀光里骤然熄灭。
“咚”的一声,重重跪在地上,刚才还挺得笔直的脊背,瞬间塌了下去。
额头抵着冰凉的青砖,连带着整个身子都在剧烈发抖。
方才眸子里的杀意被惊恐冲刷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求生的本能在叫嚣。
他连滚带爬地朝着陈宴的方向挪去,衣衫下摆被地上的血迹染得斑驳,膝盖在砖地上磨出刺耳的声响。
他口中还在不住地哀求:
“陈督主,不要杀小人!”
“还请留小人一命啊!”
“小人愿给督主大人做牛做马!”
堂堂卫国公嫡长子,只剩下对死亡的恐惧与卑微的祈活。
哈,虎父犬子.........陈宴垂眸,看着脚边滑跪秒怂的独孤章,心中忍不住点评,莫名替独孤昭感到惋惜,随即开口道:“独孤章,你知道你爹为什么要自尽吗?”
那一刻,陈宴对独孤章的称呼都改变了,连再称兄的想法都没有了。
因为他不配。
“为...为什么?”
独孤章闻言,声音颤抖,哽咽着问道。
经陈宴的提醒,他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是啊为什么?
饮毒酒连丝毫犹豫都没有.....
陈宴的目光越过脚边匍匐的独孤章,落在独孤昭僵卧的遗体上。
月光正从窗棂斜切进来,在老柱国枯槁的脸上,投下一道冷白的光。
他沉默片刻,带着一种近乎凛冽的严肃,沉声道:“如果不在那个位置上死亡,他和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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