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也是知道在辩论上自己可能不是年轻的翁娉婷的对手,现在被激得有些呛,所以及时调转枪头,想要维护一下自己的体面。
两宗互拼,自己这边派出的弟子暂落下风,姬教授认了。
但是自己现在站出来了,同为师尊的白庆华你还坐在原地,躲在自己的弟子后面,是不是不太体面?
白庆华把头从手机屏幕上抬起来,眨眨眼睛正准备说话,翁娉婷直接一挥手:“我要说的当然是我老师的意思。”
白庆华眨眨眼睛,又把头低了下去。
姬教授深吸一口气,也是有些上头了:“翁老师,我理解‘你们’一线工作者看重即时反应。但心理援助是一个系统工程,不是急救包扎!没有顶层设计,没有统一标准,任由各个小队自行其是,会产生多少问题?评估工具不统一,如何比较不同区域的情况?干预手法五花八门,如何保证质量?出了问题,谁来负责?”
“你说等心理咨询师们回来,但是他们就这半个下午的时间能发现什么问题?干等他们,我们又会错过多少宝贵的时间?”
“你这样执着于个案,才是对灾区群众的不负责!我们必须要为整个灾区的心理重建负责,而不是仅仅满足于处理一两个个案!”
这话的逻辑也很严密。
其他团队的老师又在低声讨论起来,似乎有更多的认同起姬教授。
显然这种宏观的设计更加合他们的口味。
白庆华闻言举了举手机,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他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于是他把头重新低了下去。
翁娉婷冷笑一声,微微后靠,双臂环抱:“姬教授,您说的‘负责’,是指负责把漂亮的报告交上去,还是负责让这里的人少受点心理上的罪?”
她一下子把攻击性拉满:“您担心干预手法五花八门?那您告诉我,面对一个刚刚失去亲人、哭到几乎休克的灾民,是CBT标准,还是人本主义的态度更有效?”
“面对一个因为过度疲劳出现幻觉的救援队员,是先用稳定化技术,还是先给他做一份SCL-90更负责任?”
“亦或者说,面对不同的干预对象,您是想要一刀切,直接用一种统一的疗法进行干预?那确实在排版上会很好看,得出的结论会很漂亮,对您的文章也非常‘负责’!”
……
能不能不要再盯着文章打了?!
姬教授的脸也一下子涨红了,这种潜规则一样的东西,能不能不要拿到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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