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祝仁给出的两个可能,指向了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
而如果是后者的话。
“整个问题的核心,也就完全变了啊。”南祝仁感叹道。
石倩浅眨了眨眼睛,她对于精分学派的研究没这么深,更不用说对于催眠意象的多向解读了。
原来南祝仁口中的这个来访者还能这么绕的吗?
在嘴里又塞了一口蛋糕,让甜味给自己提神醒脑的同时,石倩浅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朝着莫凯撇过去。如果说石倩浅此刻的眼神是因为学派壁垒而显得迷茫的话,莫凯此刻的眼底此刻就是因为单纯的不通咨询而显得清澈了。
石倩浅好歹是经过思考之后发现自己没想通,莫凯就是完全没去思考,只是一个劲地在接受新知识。
看到这种状况,石倩浅感觉自己稍微找回了一点作为师姐的尊严,心下稍稍松了一口气。
翁娉婷和南祝仁没有关注这两小只的反应。他们一个在认真回忆,一个在认真思考。
心中默默地捋了一遍南祝仁说的状况,翁娉婷像是考校一样:“也就是说,你这次【催眠治疗】像是成功了,但也给你带来更大的困难了。之后的干预方案你打算你怎么开展?”
南祝仁精准地听出了翁娉婷话语中揶揄的意思,笑道:“咨询过程中不怕出现困难,怕的反而是困难不呈现——而只要它出现了,那就是机会。”
组织了一下措辞后,南祝仁道:“接下来咨询的核心思路,是保持住‘假设中立’的立场。”
“我要创设一个能够同时包容两种可能性的治疗空间,让来访者作为咨询的主导,让她潜意识中的真实动力引导咨询进程。这样才能安全地浮现真相,并在此过程中持续加强她的自我力量以承受真相。”
南祝仁的用词非常书面化,因为毕竟一个师弟、一个和师妹差不多的小师姐都在听着,他的案例分享其实也有几分授课的意思。
翁娉婷看了一眼旁边的石倩浅,又很快转回到南祝仁身上:“那你怎么保持中立,又怎么创设能够包含两种可能性的治疗空间?”
南祝仁早就有了计划。
他从昨晚到现在可不是真的一直被李玲玲的情况所困惑,而是实实在在地在根据李玲玲的特殊情况做个人专项干预计划的。
“第一,不预设真相,之后的咨询阶段总体还是以开放探索的基调为主。”
“第二,我也暂时不执着于让她说出真相,反而是她在接近事实时的情感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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