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磕头。
熊淍没有动,他只是死死盯着那个背影,手中依旧紧握着那块尖锐的石头。多年的奴隶生涯和残酷经历告诉他,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这个人是谁?为什么救他们?有什么目的?
那灰衣人缓缓转过身。
借着墙壁上柔和的光芒,几人看清了他的脸,或者说,那是一张几乎不能称之为“脸”的面孔。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深刻皱纹,皮肤是那种长年不见阳光的惨白,一双眼睛深陷在眼窝里,眼神浑浊,却偶尔闪过一丝令人心悸的锐利精光。最让人在意的是,他的额头正中央,有一道深紫色的、如同火焰般的诡异印记,微微凸起,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缓缓搏动。
他的目光扫过狼狈不堪的几人,在石爷脸上停留一瞬,又掠过阿断和那个奄奄一息的伤者,最后,定格在虽然伤痕累累却站得笔直、眼神充满警惕的熊淍身上。“跟上。”灰衣人没有理会石爷的道谢,只是用那沙哑干涩的嗓音吐出两个字,便转身,步履有些蹒跚地向着甬道深处走去。
他的态度冷漠得近乎无礼,但此刻,几人也没有别的选择。熊淍深吸一口气,搀扶起伤者,对石爷和阿断使了个眼色,默默跟了上去。
这条甬道比之前的废弃暗道要规整许多,显然是精心修建的。两侧的石壁打磨得相对平滑,脚下是石板铺就的道路。只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陈旧的、混合着草药和某种奇异腥气的味道。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隐约传来流水声,空气也湿润起来。拐过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巨大的、天然形成的洞窟,洞顶垂下无数钟乳石,闪烁着微光。洞窟中央有一个小小的水潭,潭水清澈,散发着淡淡的白色寒气。水潭旁边,竟然搭建着几个简陋的石屋,屋前还开辟了几片药圃,种植着一些形态奇异、散发着莹莹光芒的植物。
这里,俨然是一个与世隔绝的隐秘居所!
灰衣人走到水潭边,指了指那清澈的潭水,对熊淍几人道:“清洗伤口。他,”他指向那个双腿重伤的奴隶,“放在那边的石台上。”说完,他便不再理会几人,自顾自地走进了一间最大的石屋。
那寒潭水触肌冰冷刺骨,但清洗伤口时,却有一种奇异的镇痛效果,血很快就止住了。熊淍简单清洗了自己手臂和背部的擦伤,又帮着阿断和石爷处理了伤口。然后将那个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伤者抬到了灰衣人指定的石台上。
做完这一切,几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问和不安。这个神秘的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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