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是不变的,这会正悠闲坐在炕上品着一杯已然温吞的茶。
谁敢真将赵安当犯人看待?
能在内务府混的人,哪个没眼力界?
别说赵安实际身份已然是一省封疆,就名动京师当红炸子鸡这个身份,内务府的小吏们眼再瞎也不敢乱来。
对于被单独“留置”,赵安不排斥,一码归一码,他动手打人的确有错,愿意接受政府的处理。
这个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脸上根本看不到任何大祸临头的惶恐,反而有种超然物外的平静,仿佛此刻他不是被“留置”,而是在视察内务府的工作。
正慢悠悠喝茶时,“砰”的一声轻响,“小黑屋”的门被推开,两个一脸急切的人走了进来。
是御前侍卫庆遥和阿勒保。
二人一前一后进来,身上都穿着黄马褂,显然是得知消息顾不得手头事务就赶了过来。
“赵大人,您可真坐得住!”
庆遥是个急性子,几步跨到炕前脸上满是焦灼,“您怎么就把全德给揍了?还见了红,掉了牙!那全德可是公中佐领,正经的旗下官儿,大人,您这事闹的不小啊!”
“赵大人,您怎么就收不住性的!内务府这帮人最重规矩体统,全德那边一嚷嚷,他们岂能轻饶了这事?得,大人要不赶紧想个法子,不成,我们兄弟几个去找和中堂说道说道?”
阿勒保也是一脸急坏的样子。
看的出,二人是真担心赵安出事,不是那种虚情假义的说辞。
赵安放下茶杯,目光扫过二人笑了笑,一脸坦荡道:“事到如今有什么法子可想的?打都打了,还能说没打不成?我赵有禄行事但求一个问心无愧,上面怎么处置我都受着。”
“可皇上那边”
庆遥一脸担忧,“万一龙颜震怒,这以下犯上的罪名扣下来.”
赵安抬手打断庆遥没有说完的话,微微摇头:“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我赵有禄受得起抬举,也担得起责罚,是褫职罢官,还是流徙充军,我都认了。”
说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仿佛上法场前的义士般置生死于度外,视荣辱为无物。
“.”
庆遥和阿勒保被赵安这坦荡荡的样子弄得面面相觑,只当赵安是硬气,是光棍,殊不知赵安淡然的底气源于对老太爷心思更深一层的揣摩,以及对自身“福禄寿”特殊身份的自信。
当然,也是对和珅的莫大信任。
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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