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和自责瞬间涌上杨小栓心头,慌乱之下竟是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赵安面前,声音都带了颤音:“安哥,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怎么可能有害你的心思,我就是嘴快没过脑子…安哥,我发誓我对你绝没有半点坏心,你要相信我啊!”
二十岁不到的杨小栓急得额头冒汗,就差要指天发誓,脸色也是难看的很。
小栓这一跪把赵安给惊醒,望着儿时伙伴吓得发白的脸和惊惶的眼神,心中没来由就是一软,沉默片刻,目光复杂地看向这个知根知底的小伙伴。
“小栓,”
赵安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力量,“我要你从今往后忘掉兴化老家,忘掉赵安这个人,因为这世上只有赵有禄没有赵安!你若忘不掉,我们就会有大麻烦,到时会有很多人要我们死,明白吗!”
“明白!”
彻底知道事情严重性的杨小栓抬头看赵安时,已不再是先前那个乡村里的懵懂少年,也不再是一见赵安就哭鼻子的小跟班,声音虽颤却无比坚决道:“大人放心,这件事我以后就烂在肚子里,要是我做不到,大人就打死我!”
这声“大人”呼的赵安为之一怔,心中微叹一声,沉声道:“我带你和大为出来是因为我相信你们不会出卖我,相信你们对我的忠心。但这份忠心,首要的就是管住嘴巴,往日种种,若有一字半句从你这里漏出去,那就不是帮我而是害我,更是害了你们自己,甚至会连累兴化老家的乡亲和你们的父母。”
言罢,将杨小栓从地上扶起,拍了拍他沾了灰尘的膝盖,语气变得很是温和,“以后你就安心跟着我做事。等这次剿匪功成,我会替你向朝廷请功,保你一个正经的前程官身安哥我虽然没法回老家光宗耀祖,但你和大为可以,哪天你们回去了替我祭拜一下父母便行。”
“嗯。”
杨小栓重重点头,什么都没说,眼神却在明明白白告诉赵安——他绝不会再问愚蠢的问题,更不会做愚蠢的事。
小栓退下后,赵安心中其实很不好受,不是小栓的忠心有问题,而是觉得自己与小栓之间似乎多了一道鸿沟。
一道上位者与过去玩伴不管愿不愿意,都会自动产生的鸿沟。
或者说,是一种距离。
就好像上市公司老板回到村里主动给儿时玩伴递上一根烟,无比亲近热情,儿时玩伴却怎么也无法再将自己与老板放到同一起跑线,也再也回不到儿时的场景中。
绿营这边,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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