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好怎么赔了?现银,扣俸,还是去按察司衙门同张大人说道说道?”
“不不敢劳烦臬台”
学政大人连忙摇头,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赵大人,今日.今日确是下官孟浪了,一时.一时急火攻心失了体统,还请赵大人高抬贵手”
“高抬贵手?”
赵安摇头冷笑一声,“徐大人方才打人毁物时的威风呢?不管怎么说,本官下属的伤不能白受,朝廷的公物也不能白毁,一句孟浪,一句失了体统,徐大人就想轻飘飘揭过?天底下可没这么便宜的事。”
学政大人被赵安这话噎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看看周围那些受伤的衙役书吏以及满地狼藉,又看看一脸公事公办的赵安,心知今日这事绝难善了。
内心反复煎熬之后,方才深吸一口气,强压心中屈辱,低声道:“大人,可否可否借一步说话?”
一省文宗,脸面还是要的。
纵使真的低头,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吧。
赵安予以理解,点头同意,毕竟都是地方大员,总要留几分颜面,且看着这位一省学政也有低头的意思,不妨给对方一个机会。
若能收在麾下,起码能解决安徽教育界不和他这藩台一条心的问题,同时也能解决临时捐纳捞钱的事。
不然就算弄走这位,再来一位同样品性的也是麻烦。
能为一省学政的,说实在话,大多都是不好惹的存在。
清高着呢。
去年把赵安打下牢的那位江苏胡老宗师也这个德性。
不用赵安吩咐,老宋就把看热闹的工作人员撵走,让人在花厅备茶。
“徐大人请用茶!”
进了花厅,赵安礼数还是到位的,请学政大人喝的也是好茶。
可未等人学政大人落座,赵安又开口了,语气还带着几分不快:“本官听说徐大人当众斥责本官有三失德,说得是掷地有声,义正辞严.不瞒徐大人,本官至今都想不明白这三失德失在何处,想本官上任安徽以来兢兢业业,唯恐哪点做的不好辜负皇上信任,也始终以清慎廉警醒自己,未想却落个失德有三,徐大人,不若你与本官说说这三失德,也好让本官深刻反省,闭门思过。”
“这”
学政大人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要翻旧账了。
连忙躬身,声音带着些许哀求:“大人,下官那是一时糊涂胡言乱语,当不得真。大人您千万莫要往心里去,下官这边给您赔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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