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下肚,学政大人就迫不及待的借题发挥了。
先是在那哀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又说如今为官者不修德政,专务奇巧淫技,纵容商贾与民争利,实是不像地方大员作派,也有违圣贤重农轻商教诲。
虽未点名,在场谁听不出来学政大人这是在影射藩台大人?
只不过谁也不敢接这茬,一个个在那坐立难安。
学政大人是能卡他们子弟的前程,但藩台大人也能卡他们的前程。
一个卡儿子,一个卡爹,左右为难噢。
见一众官绅都不愿开口附和自己,学政大人心中自然是有些恼火,他之所以一回省城就要“打擂台”,不是他不懂忍耐二字,而是赵安请官绅富商去抚标观礼,不仅是公然拉拢地方势力,更是武人作风对文治传统的一种挑衅。
历来地方大员,哪怕是州县到任的第一件事都是先去祭祀孔庙,同生员读书人们好好交心,以示对文教的重视。
结果赵安上任以来连学宫半步不曾踏入,反倒大张旗鼓搞什么工商兴省,又去抚标搞什么校阅观兵,这在学政大人眼里不就是本末倒置么!
大清朝仰重的是知书达礼的读书人,可不是那帮钻到钱眼的商人和大字不识一个的粗鄙武夫!
作为安徽教育界的一号位,学政大人自然无法容忍这种严重破坏传统,极易给人错误引导的荒唐事。
加之本就鄙视赵安,索性新仇旧账一起算。
赵安有直接上书皇帝的权力,他这个提督学政同样有!
当场作了一首诗。
其中有两句道:“监舟或因风云便,岂真麟角誉杏坛?同年乏录根基浅,怎比深耕翰墨香?”
什么意思呢?
直指某监生出身的官员因为靠拍皇上马屁这才幸进成为地方大员,可笑的是这种大员连科举同年都没有,根基浅薄的不能再浅薄,哪里能比得上靠真才实学在翰林院深耕墨香、脚踏实地上来的官员。
直白的不能再直白,就差说赵安比不上他徐立纲。
这让在场不少官绅都是极为尴尬,有人附和干笑,有人低头不语,有人则纯粹看个热闹,有人则头皮发麻,害怕自己无端被卷入“两台争斗”的漩涡之中。
叫好的自然是教育系统的官员,以及学政大人在府学颇为看重的门生子弟。
原以为学政大人发个牢骚就完了,未想学政大人还上劲了,竟然当众散布一套“德不配位”的理论。
该理论核心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