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啊。”
齐政呵呵一笑,并未解释,直接朝里走去。
杨志鸿连忙看向朱俊达,朱俊达轻轻说了两个字,“苏州。”
杨志鸿恍然大悟,连忙跟着进去了。
就像是只要有人的存在,有“我”这个概念,就一定会有等级一样。
只要是局,就一定有主次高下之分。
哪怕前来的都是杭州城的顶级士绅,但地位高者,如朱俊达等人能够紧密团结在钦差大人和府台大人周围;
地位中等的,也能够跟在后边,瞧得见背影,听得见言语;
地位低些的,便只能远远缀在队伍末尾。
比如费老爷。
他望着前方已经遥远的那几个背影,跟上的脚步,就如赶赴刑场般沉重。
等众人在西子台最大的那间宴会堂中落座,一共五张圆桌摆在堂中,一张主桌摆在主位,其余四张如同列队的文武,陈于两旁。
落座之后,杨志鸿看向齐政,“大人,杭州士绅皆沐浴浩荡皇恩,亦仰慕大人的才学品德,等着聆听您的训话呢!”
齐政看着他,笑容满面,“那本官就讲两句?”
“讲两句,讲两句!”杨志鸿连连点头,看向众人,“诸位,肃静,咱们一起聆听钦差大人的训导。”
齐政摆了摆手,“不必这般严肃,咱们都坐下,谈几句心吧。”
“首先,感谢诸位乡绅贤达的盛情。本官奉陛下之命,巡抚江南,所到之处,官民同庆,此实乃陛下圣德所彰,黎庶感恩之表。”
他顿了顿,“当初陛下监国理政,后登基即位,常与我等言说【民为邦本】,又念【久居深宫,难悉民情】,江南之地,乃天下膏腴所在,赋税所重,故而遣本官来此,虽有清查逆党之名,实为宣德察民之意。诸位无需过分担忧,本官定不会图大狱而乱地方。”
“不过。”
齐政的话锋陡然一转,“但近年以来,江南之地,不时有言官弹劾赋役不均之状,吏治壅塞之弊,陛下尚为皇子之时,亦曾有所亲见,圣心深忧。故而本官此来,非为虚应之过场,愿与诸君共勉,清查积弊,若有不法之事,定当有所惩治。”
“本官虽非朝廷风宪之职,但既当此钦差之任,亦当秉公持正,须知纵然人心似铁,亦有官法如炉!”
齐政这满是杀意的话来得突然,让场中原本欢快的气氛,陡然一滞。
可就在这时,杭州知府杨志鸿却忽然高声附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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