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李科长,房门一关,小小的招待所房间里便只剩下自己人。
虽暖气足,但那股初来乍到的陌生感和肩负重任的压力,让房间里的空气似乎也凝重了几分。
大刘一屁股坐在靠门的那张床上,弹簧发出“嘎吱”一声呻吟。
他揉了揉坐火车坐得发僵的腰,环顾四周,咂咂嘴:“条件还行,挺干净,比想象中强……就是这窗户缝漏风,晚上睡觉得裹严实点。”
说着,他走到窗边,用手试了试那松动的插销,“回头找块木头楔子塞上。”
耗子赵永刚则像个好奇宝宝,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摸摸厚重的窗帘,又看了看写字台上那个墨水瓶几乎干涸的绿色台灯,最后趴在窗户上往外看:“队长,刘队,你们看!那边好像就是海!能看到船桅杆!”
他们很少出过四九城,故而对海很是好奇。
陈识也走到窗边,顺着耗子指的方向望去。远处,在一片低矮的屋顶的后头,确实能看到一片灰蓝色的水域和影影绰绰的船舶轮廓。
海风比在车站时小了些,但那股独特带着咸腥和淡淡海藻腐烂气息的味道,依旧透过窗缝顽强地钻进来。
“嗯,是海。”
陈识语气平静,目光却锐利地扫过楼下街道和对面建筑的格局,“到了这儿,眼睛、耳朵都得支棱起来。
耗子,别光顾着看景,留意一下楼下这条街的人员流动情况,小贩、行人、车辆,记个大概。”
“是,队长!”
耗子立刻收敛了嬉笑,认真观察起来。
小赵把他们的行李归置好,尤其是他那宝贝帆布包,小心地放在了自己床铺内侧。
他推了推眼镜,对陈识说:“队长,我看这招待所走廊尽头有公共水房和厕所,热水需要自己打……一会儿我去打点热水回来,大家擦把脸解解乏。”
“好,辛苦了小赵。”
陈识点点头,对这个细心沉稳的年轻人很是满意。
虽然自己年纪还比他小,但自己如今是刑警队的大队长,正科级干部,站在的角度不同。
他转向大刘和耗子,“都抓紧时间收拾一下,洗把脸,精神精神……六点李科长来接,晚上这顿饭,既是接风,也可能……是咱们获取初步信息的机会。都机灵点,不该说的不说,多听,多看。”
“明白!”大刘和耗子齐声应道。
大家各自行动。
小赵拿着两个暖水瓶去水房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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