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新势力上台。”
“才能为国家注入新的活力,延缓其衰亡。”
“观如今之大汉,开国功臣之后裔。”
“多少人并无显赫功绩,仅凭祖荫,便坐拥广袤田宅、万千僮仆。”
“掌握着国家大半财富与资源。”
“待这些资源被瓜分殆尽,底层军民无立锥之地,无晋升之阶时。”
“矛盾如何不爆发?社会如何不乱?”
这一番石破天惊的言论,如同在刘理脑海中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滔天巨浪。
他自幼接受的乃是儒家仁政爱民、忠君体国的教育。
何曾听过这等将王朝兴衰归结于暴力循环与利益清算的冷酷理论?
然而,他并非迂腐之人。
治理西域的经历也让他对现实有了更深的认识。
他仔细咀嚼着马昭的话,虽然觉得极端。
却又无法完全否认其中蕴含的某种……残酷的真实性。
史书上的斑斑血迹,似乎都在为这番言论作注。
刘理沉默了许久,久到碗中的葡萄酒都失去了凉意。
他终于抬起头,望向马昭的目光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郑重与一丝隐隐的钦佩。
他整理了一下衣冠,竟在座席上对着马昭微微欠身,行了一礼:
“先生高论,振聋发聩,孤……闻所未闻。”
“先生之见识,真是远迈古今,深邃如海。”
“除了孤之姨父李相,孤还从未见过有人。”
“能对天下大势、王朝兴替,有如此……如此新奇且独到之洞察。”
“先生大才,屈就于西域一隅,实乃埋没。”
马昭面对刘理的赞誉和行礼,却并未流露出丝毫得意。
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轻轻地、带着几分嘲弄地笑了起来。
他摆了摆手,语气平淡却意味深长:
“殿下,您错了。”
“您大错特错。”
刘理一怔:
“孤……错了?”
“不错。”
马昭肯定地点点头,目光掠过桌上那本他时常携带、边角已被摩挲得发亮的李翊著作。
“方才在下所阐述的这些所谓‘见识’,并非出自我马昭之口,更非我之创见。”
“不是先生的?那是……”
“它们,全部来源于您的姨父,前任内阁首相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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