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最基本的反抗意识都消失了。
当队伍终于快要走出岭南密林,接近交州治所附近相对开阔的官道时。
一天清晨,
众人发现刘永蜷缩在一棵大树下,一动不动。
“喂!起来了!别装死!”
一个官差上前,用脚踢了踢他。
刘永毫无反应。
那官差俯身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脖颈。
随即脸色一变,回头对队正道:
“头儿……没……没气了。”
众人围拢过来,只见刘永双目圆睁。
瞳孔涣散,脸上凝固着极度的痛苦与屈辱。
嘴角残留着白沫和干涸的血迹。
他浑身脏污不堪,散发着恶臭,形容枯槁。
死状极其狼狈,当真比路边的乞丐还要不如。
“呸!真他娘的晦气!”
队正啐了一口,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厌烦。
“白白浪费哥几个这么多时日,押送这么个废物走了这么远的路!”
“就是!早知道这么不经折腾,还不如早点……”
有人附和道,目光瞥向王氓李虎。
二人只是面无表情地耸耸肩。
“头儿,现在怎么办?”
“人死了,怎么交差?”有人问道。
队正不耐烦地摆摆手:
“这有什么难的?流放岭南的罪囚,十个里面能活下来一个就不错了!”
“水土不服,染了瘴疠。”
“病死在路上,再寻常不过!”
“就这么报上去!难道朝廷还会为了这么个废人,专门派人来查不成?”
“随便挖个坑埋了了事!”
于是,这群官差草草地在路边挖了一个浅坑。
将刘永的尸身连同那副沉重的枷锁镣铐一并扔了进去,胡乱掩上土,连个标记都没有。
有人甚至还在那新土上吐了几口唾沫,骂骂咧咧地催促着赶紧离开。
去交州府衙复命领赏。
交州刺史蒋琬,字公琰,乃诸葛亮门生旧臣。
以持重稳健、体恤民情著称。
当他接到这支押解队伍的报告,言及废庶人刘永病死于流放途中时,心中不免疑窦。
他深知岭南瘴疠厉害,但刘永之死未免太过突然。
出于谨慎,也是出于对曾经皇室血脉的一份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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