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天子,修葺宫室,理所应当。”
“且今国库充盈,区区两百万钱两,何足挂齿?”
“李相当廷直谏,未免不敬。”
刘备瞥了王顺一眼,目光如电:
“汝欲离间君臣乎?”
王顺慌忙跪地: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为陛下不平。”
刘备沉默片刻,缓缓道:
“朕与李相,相识于微末。”
“当年朕败走郯县,李翊舍命相随,朕与之情同手足,非旁人可以间也。”
“如此忠臣,岂是汝可妄议的?”
王顺叩首不止:
“奴婢愚昧,陛下恕罪。”
次日,刘备召李翊入宫议事。
二人漫步于华林园中,刘备指着园中景色道:
“春日将至,万物复苏,朕心亦为之振奋。”
李翊恭敬道:
“陛下病体初愈,不宜过于劳碌。”
刘备停下脚步,直视李翊:
“昨日卿之谏言,朕思之再三。”
“卿可知朕为何欲修宫室?”
李翊不假思索答:
“臣愚钝,请陛下明示。”
“朕非为享乐。”
刘备远望宫墙,“朕年事已高,去日无多。”
“太子仁厚,然经验不足。”
“朕欲留给他一个稳固的江山,也包括一座配得上大汉天威的宫殿。”
“如此,四方来朝,不敢轻视。”
李翊深深一揖:
“陛下为太子计,臣深以为然。”
“然臣以为,留给太子最宝贵者,非宫室之壮丽。”
“而是民心之归附,国库之充盈,将士之用命。”
“昔秦始皇建阿房宫,绵延三百里,二世而亡,何也?”
“失其民心也。”
刘备默然良久,轻叹道:
“卿言甚是,朕几为谗言所误。”
李翊道:
“陛下过谦。臣昨日言辞过激,亦有不当。”
刘备摆手:
“忠言逆耳,良药苦口。”
“朕若连直谏都不能容,何以为君?”
随即笑道,“朕已决定,停止修宫室之议,将款项用于河工与军备。”
李翊拜伏于地:
“陛下圣明!”
刘备点头,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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