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水军,身体倒还硬朗,只是常念及与相爷当年共事之情。”
李翊颔首,又与陈矫对饮数杯,谈些淮南风物。
待家宴撤下,众夫人知趣告退,李翊方引陈矫至书房密谈。
烛光下,
李翊拆开信函,细读良久,面色几度变幻。
陈矫静坐一旁,目不斜视。
陈矫拱手:
“征南将军言,此事全凭相爷做主。”
“若不能成,陈家也不强求。”
“此外,陈征南另有话说——”
“江南诸事已备,只待东风。”
李翊承沉默良久,然后才缓声说道:
“有劳足下回去告诉元龙,就说……”
他略作沉吟,“就说鲈鱼甚美,李某心领了。”
陈矫眼中精光一闪,心领神会:
“下官必当转达。”
待陈矫走后。
李翊负手踱出书房,众夫人早已候在廊下。
袁莹趋前执其袖:
“夫君神色凝重,可是淮南有变?”
李翊不语,只将手中信笺递过。
众女围观,但见纸上字迹遒劲,正是陈登手笔。
其书略曰:
“子玉吾弟如晤——”
“淮南新鲈,遣快骑奉上,未审可合贤弟口味否?”
“愚兄每于寿春江畔,见渔者收网得鱼,辄忆昔年与贤弟共脍生鱼于下邳之时。”
“江风拂面,把酒言欢,此情此景,历历在目。”
“廿载光阴倏忽而过,而愚兄齿颊间,犹记当日鱼鲜之味。”
“闻贤侄治年已十八,风仪玉立,才冠京华。”
“小女瑶年方二八,虽无闭月之容,幸得愚兄亲自调教。”
“女则娴静,针织女红莫不精妙。”
“诗书礼乐,琴棋书画,亦颇通晓。”
“性温婉如江南烟柳,德贤淑似淮水清波。”
“吾与贤弟刎颈之交二十余载,肝胆相照。”
“若得二姓联姻,使通家之好延及后辈,岂非美事?”
“然愚兄深知贤弟处事谨慎,恐招朝议。”
“故此书仅为征询,绝无强求之意。”
“纵贤弟婉拒,愚兄亦无怨怼,弟更无须介怀。”
“只是近日颇闻朝中有劾愚兄拥兵自重者。”
“贤弟当知,元龙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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