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亲手奉上:“领取月例还需要走些简单的章程,还请郡主稍坐片刻。”
月棠扫视一圈四周,闲唠道:“我离宫许久,有些事务也生疏了。
“有什么不要紧的、年份已久的办事簿子,拿来给我瞅瞅?”
太监想了下:“有。”
说着走到旁侧放置籍案文书的架子下,从中抽出了几本大小不一的簿子。
“这些都是往年宗室例行要走的章程,一本是每年年节该走的议程,一本是亲王府属臣以及禁防配备的数额,以及遴选和更换的准则。还有一本则是关于宗室自有产业的报备。
“这些都是各地宗室传上来的。都有五六个年头了,已经造册入库。郡主看看不打紧。”
老太监四五十岁的样子,白皙脸庞,淡眉细眼,说起话来温声软语。
月棠翻了一翻,忽然望着他:“我从前是不是见过你?”
老太监顿了下,笑着点头:“小的从前曾在先帝跟前服侍过。郡主殿下初初学习治国策,对先帝的教诲过目不忘,先帝欣喜,赏了郡主一柄短匕,当时还是小的我送到郡主手上的。”
月棠想起来了:“你是俞——”
“老奴俞善。”老太监笑着行了个礼。“郡主险处逢生,平安归来,必有大福!”
月棠笑道:“你何时来内务府的?”
俞善敛去了笑容:“老奴来这里都有三年了。先帝驾崩之后,皇上体恤老奴侍驾有功,把原先在紫宸殿的一批老人都分别做了安排。”
月棠目光微凝:“这么说先帝驾崩之时,你也在场?”
“不,”俞善摇头,“老奴没那个资格。
“先帝驾崩前一日,正好听到二位皇子遇险的噩耗传来,病情突然转急。
“端王爷闻讯之后紧急入宫侍驾。太医说先帝需要静养,王爷就吩咐殿里只留下两个从年轻的时候起就伴随先帝的宫人侍候。
“所以那几日里,老奴等人只在外殿做些传水送食等活。”
月棠下意识往紫宸殿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外殿距离内殿也不远,那天夜里,里头有什么响动,外头应该也听得着。”
“正是,”俞善俯首,“那天夜里我们都听到先帝与王爷争执。”
“怎么争执的?”月棠顿一下,“我父王向来敬重皇伯父,他怎么会和皇伯父争执呢?”
俞善看了看左右穿梭的宫人,欲言又止。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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