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盯着面前这个年轻挺拔的男人:“你是谁?”
韩翌微顿,顺着俯首的角度看了看自己身上长史的官服,随后道:“下官韩翌,奉吏部调遣,昨日上任,替郡主掌领王府庶务。”
晏北这才瞄到他官服上,目光随即又回到他低着的头顶:“你抬起脸来,我看看。”
韩翌把脸抬了起来。
晏北皱起了眉头。
“进来吧。”月棠声音从里头飘出来。
晏北瞅了眼屋里,然后又看了眼身边人,跨门进去。
韩翌松了一口气,也走出来。
霍纭迎面走近:“韩大人怎么叹气?”
韩翌道:“没什么。”
走出两步他又回头:“王爷驾临,王府该如何接待为好?”
霍纭探头看了眼殿里,然后道:“郡主要是没有特别交代,你就按一般贵客礼仪接待即可。不要开正门大张旗鼓那套。”
韩翌想了下,道了声“好”,走了。
殿里晏北进门就看到了窗下坐着的月棠:“谁给你派来这么个人?”
“有何不妥?”月棠手持着那本籍案,斜靠着迎枕睨他,“就许你有人分忧解劳,不许我有?”
“分忧解劳可以,但这么年轻,能顶什么事?偌大个王府,该有个像金煜那样老成持重的人才行。”晏北环视着屋里,然后提起身上的石青色袍子,在客座坐下。
他换了衣裳,身上是一袭简单的袍服,头上也没束王冠,只簪着一根乌木簪。但长腿一伸,本来宽敞的小厅顿时显出几分局促,——还是掩不住他的霸气。
月棠笑一下:“人家是进士第九名。”沏了茶给他,又道:“真若是金煜那般年岁的人,我反倒不留了。”
年岁大的,官场混久了的,有养不熟的风险。
晏北倒是明白。
他捧起茶,啜一口,又打量着目光所及之处的玉器摆件,屏风字画,这女人住的屋子,到底比他那屋子要经看些。
“你怎不把阿篱带来?”月棠问。
“他没空。在背三字经。”
晏北才不会把儿子带过来,他来了就不想走了怎么办?再说了,只有儿子不过来,她才会过去。难道日后自己还能经常走后门进来吗?天真。今日只是发生了宫里那茬子事,他才借着这个机会登门来看看。平时还得避避嫌的。
想到这里他把茶放下来,打算慢慢喝。
月棠看他一眼,没有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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