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顺道打量了他两眼:“韩大人今年几岁?”
韩翌直起略显瘦削的身躯,温和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又垂下眼眸:“回郡主,臣今年二十三岁。”
“是哪一届的进士?”
“臣,乃是这一届的进士。”
“噢。”
月棠挑了挑眉,又打量着他浑身上下不见一丝褶子的官服,以及他那端正严肃得如同进庙里见菩萨一般的脸庞。
韩翌默了下,俯身拱手,望着地下:“臣虽然资历尚浅,但一定会竭力为郡主分忧解劳。”
月棠但笑不语。
走进门后,她举目环视了一圈庄严肃穆的大殿,然后穿过殿堂,走上两步台阶,在主位上坐下来。
她平视着正站在阶下的韩翌:“韩大人觉得,我在这个位置能坐多久?”
韩翌正好停在殿中,与宝座上的她相隔一丈距离。
此时窗外阳光明媚地照进屋里,将散漫斜坐在椅上、唇角微挑的她映得如金玉一般耀眼,而她明亮的眼眸,又在顾盼之间反射出几簇隐现的光芒。
“韩大人,郡主问你话呢。”
旁边的兰琴微笑地提醒。
韩翌微微抻身,重新把目光对上月棠:“郡主是端王府的掌舵人,永远可以选择坐多久。
“如果一定要设个期限,臣只能说,必然会比臣的任期要久。”
月棠是掌舵人,到底没有袭爵。
她坐在这个位上,理论上只能暂代未来的端王行事。
她“能坐多久”?取决于她对权力掌控的上限在何处。
也取决于,未来这座王府究竟还有没有继承人。
君臣第一次见面,这不是一个好回答的话题。
但听了韩翌的回答,兰琴快速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月棠。
不好回答的话题,却让这个跟徐鹤一样才入仕途不久的新科进士给答出来了。
想坐多久便坐多久,是承认了月棠目前毋庸置疑的地位和权力。
由她选择,说法就更多了。
而肯定能坐得比他的任期久——反过来岂不是说,他任期越长,她在这宝座上坐的时间就越久?
月棠虽然从来没有把端王府攥在手心里一辈子的想法,听到这里还是正眼看着他笑了:“你进士第几名?”
韩翌顿了一下,回答道:“二甲第九名。”
“名次不错。”月棠手指轻叩扶手,“这么好的名次,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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