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是得利者之一。
但褚嫣却是褚家这座大山之下的受害者。
她是真正的高门贵女,她的祖父是太师,她的父亲不到三十岁就已是礼部侍郎。
这也意味着,褚嫣的存在就像当朝很多同门第的贵女一样,天生就是用来缔结利益的。
褚嫣那时说,她这一生最大的幸运,就是能够如愿嫁给青梅竹马的、深深喜爱着她的月溶。
可她后来又失去了月溶。
她曾经趴在月溶的遗体上,几度痛不欲生。
褚嫣为月溶过继了嗣子,那么月溶的忌日,她也应该会好好准备才是。
……
早朝。
长春殿里诸臣按次序上前禀事。
年轻的皇帝坐于上首,下方二侧,左边椅子上坐的是靖阳王晏北,他下手站着中书令沈奕。另一边坐着太傅穆昶,站着的是御史大夫禇瑛。
底下才是广陵侯等文武百官。
上奏的大小诸事,几乎由上首四人先过问,拿捏好之后再传到皇帝手上。
但严格说起来也只有那三家说话,晏北一向不怎么吭声。
大家习以为常,知道问过他之后,他不说话通常就是默许,收集了奏折,便打算如常退朝。
却听茶碗盖一下轻响,晏北把捧着茶的左手缓缓托在了膝上。
刚刚放松的气氛顿时又凝滞,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前几日本王听说了一件大事。”晏北目光扫视着满殿中人,“皇城司副使何建忠一家惨遭灭门。时隔三日,他的亲家,同样也在皇城司任副使的张少德又被何建中仅剩的儿子刺死在飞云寺。
“你们都没听说吗?”
大家面面相觑,唯独广陵侯脸色一白。
“这不应该呀,”晏北把手畔一迭奏折拿起来扬了扬,“这城里头偷鸡摸狗,城外头两村打架这样的破事都报上来了,前后十来条人命的大案,是都看不见?”
这下面面相觑的人们脸色也白了,而杜明焕的脸色就变得更白!
晏北移开目光,又一一看过去:“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你们都哑了吗?”
他下首的沈奕望着他,又扫了一眼杜明焕。
点到名的三御司都走出人来:“回王爷的话,此事,此事下官确实略有耳闻,只不过据说都是家宅矛盾引起……”
“据说?”晏北望着回话的人,抚着额头笑起来,“本王竟不知,堂堂法司衙门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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