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一无是处,手无缚鸡之力,连几贯赎金都凑不齐。但我们只要还活着,只要不放弃,就总有熬出头的那一天。你相信我,盈盈,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再跟着我受这样的苦,而是要让你们实实在在地享福,过人上人的生活!”
这番话听着像是空中楼阁,虚无缥缈得很。
在等级森严、寒门难出贵子的封建宋朝,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想要靠卖苦力翻身,简直比登天还难。周围的行人听了,也只是纷纷摇头,觉得这书生太过天真。
但陈盈此刻早已六神无主,秦淮仁是她的丈夫,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
在封建时期,女子无才便是德,社会的主力终究还是男人,女子想要独自支撑一个家,难如登天。她望着秦淮仁眼中的坚定,心中的绝望似乎被这一丝微弱的希望冲淡了些许。
陈盈再也忍不住,扑进秦淮仁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泪水打湿了他粗布的衣襟。
她哭泣着把头靠在了秦淮仁的肩膀上,声音沙哑地说道:“张西,我不奢求什么大富大贵了,真的不奢求了。我只是不想再过这么穷困潦倒、提心吊胆的日子了。哎,你说,我们一家人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好好的日子,怎么就过成了现在这样?”
秦淮仁紧紧抱着陈盈,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心中五味杂陈,自古以来华夏的男人就是辛苦,没有消停好过的时代。
他只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着,过了许久,才拉着陈盈的手,语气沉重地说道:“哎,哭也不是办法,我们先去附近找找活干吧。我去干苦力,扛大包、拉板车,什么活都能干;盈盈,你去附近的绣坊、布庄问问,看看有没有女工可以做,哪怕是缝缝补补、浆洗衣物也好,多少能挣些铜板,积少成多,总能凑够赎金的。”
陈盈点了点头,擦干脸上的泪水,眼神中多了一丝决绝。
她拢了拢额前散乱的头发,用力咬了咬嘴唇,跟着秦淮仁站起身来。
两人在人来人往的街市口分了手,一个朝着城东的码头方向走去,那里常有搬运货物的苦力活;一个则朝着城西的绣坊街走去,希望能找到一份缝补浆洗的女工活计,各自为了家人的性命,踏上了艰难的求生之路。
秦淮仁一路打听,终于在城南找到了一家名为“醉仙楼”的酒肆。
掌柜的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虽然面色憔悴,但身材还算结实,便皱着眉头说道:“我们这里正好缺个跑堂的,管吃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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