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瞟向窗外,生怕下一秒就有人闯进来。
陈盈看外边没有人,对秦淮仁抱怨道:“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让你不争气呢?”
说到这里,陈盈的语气里添了几分怨怼,又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无奈,继续对秦淮仁埋怨道:“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到头来连个秀才都没捞着,反而得罪了县太爷,害得我们一家四口人落到了现在这个田地,连夜都得偷偷摸摸地跑路。你可真是脸皮厚,都这光景了,还有什么脸在这里磨蹭?赶紧的,别耽误时间!”
秦淮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知道自己的古代妻子说的是实情,现在的他们落魄到如此,还不就是时代造就的悲剧。
秦淮仁没有办法,只能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窝窝囊囊地从墙角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去帮忙收拾地上散落的衣物和零碎物件。
这个时候,一旁静坐的张景涛缓缓抬起头,他捋了捋下巴上花白的山羊胡子,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沉声道:“别吵了行不行?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在这里拌嘴,快走吧!”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这客栈里人多眼杂,等到店家睡醒了过来,或是被其他人察觉了动静,咱们想走也走不了啦,还不快一点呢!”
张岩松紧紧攥着爷爷的衣角,小脸上满是倦意和委屈,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声响。
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在这个时候小声开口说道:“爷爷,我饿了,能不能先找点东西吃?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就喝了点稀粥,不然,我实在走不动路啊。”
小男孩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里满是期盼。
张景涛看着孙子瘦弱的模样,心疼得不行,可眼下的处境容不得半分耽搁。
他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却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随口说道:“孙子,你饿了是吗?那就这样吧!”
话音刚落,他伸出手,狠狠地勒了一把张岩松腰间的粗绳带。
那绳带瞬间被勒得紧紧的,将小男孩的腰勒得细细的,就像是个两头粗中间细的葫芦。
张景涛摸了摸孙子的头,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安抚地说道:“孙子啊,委屈你了,这样坚持一下吧,等咱们跑远了,到了下一个镇子,爷爷一定给你买东西吃,让你好好饱餐一顿。现在逃命要紧啊,可不能因为饿就耽误了行程,要是被他们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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