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沿着青石板路慢行。
盛葳无意间瞥见阿驳的发髻间有一条暗红色蜈蚣慢悠悠爬过,惊得她脚步一顿。
走在前面的桑帕像是后背长眼,给她解释道:“那是蛊虫,阿驳的阿婆是蛊婆。”
盛葳虽听过苗疆蛊术的传闻,但亲眼见到,还是在一个小女孩身上,仍觉得心惊。
阿驳听到对话转头,露出甜甜的笑容:
“阿姐别怕!它们一般用来治病,不过你也要小心,别乱碰不认识的花草虫子。”
黎凑到盛葳另一边,声音带着一丝玩味:“阿姐,你知道什么蛊最厉害吗?”
盛葳凭着直觉随口道:“虫蛊吗?”
阿驳摇摇头,脸上露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神秘:“是情蛊。”
“我阿婆说,情蛊是为了拴住心上人,不让对方喜新厌旧,彼此永不分离……”
她顿了顿,“但是情蛊非常难得,也很可怕,我还没有完全学会呢。”
阿驳天真地讲述着从奶奶那里听来的传说,却不知道,身边的某个人,潜伏在此的目的之一,正是窥探这些隐秘的蛊术。
苗族蛊术大多传女不传男,但这并不妨碍汪黎通过其他方式,学到一些阴狠毒辣的招数和配方,为己所用。
正说着,桑帕忽然停下脚步:“阿妮,跟我来一下,我有事情找你。”
他带着她往自家木楼走去,黎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脸上的笑渐渐冷却。
“真是……碍眼啊。”他看着那道门轻轻合上,轻声自语,眼底翻涌着暗色。
桑帕从手腕上取下一个小巧的银项圈:
“戴着,防虫。”
“谢谢你,桑。”盛葳虽不懂要防什么虫,还是接过,反正是防身,又不是表白。
桑帕早看出她有事找自己,所以刚才才那样说,直接问道:“你想和我说什么。”
盛葳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桑……我想问问,你身上的纹身是怎么来的。”
桑帕转过身,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眼里带着审慎:“你想起来什么了吗?”
“你相信我吗?”盛葳迎着他的目光。
她顿了顿,声音很轻,却带着某种坚定,“我身上……也有和你类似的纹身。”
桑帕看向她的眼神骤然一凝。
……
两人在房间里待了几乎整个下午,直到日头西斜,将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影。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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