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帕很快带着寨子里的老匠嘎回来,医生替盛葳把了脉,又问了几个问题后说:
“像是受了惊吓,加上劳累,暂时想不起事也是有的,先开几副草药吃着看看。”
桑帕送他出去,回来时,看到黎正坐在床边,手里端着水,小心地递到盛葳唇边:
“慢点喝,小心呛着。”
桑帕站在门口,蹙了一下眉,黎对这位外来女子的照顾,似乎……过于殷勤了。
他虽然年轻,但作为头人,观察力极为敏锐。黎平日虽然也待人亲切,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几乎可称得上是“无微不至”。
“感觉好些了吗?”桑帕走过去,声音沉稳地问道。
盛葳抬起头,看向桑帕,点了点头,轻声说:“好多了,谢谢你们救了我。”
“没事就好。”他摆了摆手道:“药我会让人煎好送过来,你暂时就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黎,或者直接找我。”
“谢谢。”盛葳低声道谢。
桑帕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那双眸子仿佛能看透人心,但他什么也没多问。
“你休息吧,先养好身体再说。”
桑帕和黎也都前后脚退了出去。
关上房门,汪黎脸上的笑容瞬间淡去,看着远处桑帕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张家人……哼,只守着一亩三分地,连自家人近在眼前都认不出来,真是可笑啊。
房间里,盛葳稍微恢复了些力气,便拿过自己的背包检查。里面有匕首,急救药品,一台摄像机,还有……奇怪的石头?
夜晚,盛葳蜷缩在床上,在她呼吸逐渐平稳之后,一道身影悄无声息潜入。
汪黎立在床边,长久地垂眸凝视着她。
哎呀,睡着的时候更像只兔子了。
脖颈在昏暗下显出一段脆弱的弧度,像雪兔的耳朵,他一只手就能轻松圈住。
他忍不住幻想着,当指腹压下去时,那双翠色瞳孔会怎样惊惶地放大,喉咙里又会挤出怎样破碎的呜咽……多有趣啊。
可以想到那眼里的光最终熄灭的样子,他胸口竟突然像被什么蜇了一下。
如果她死了,他往后漫长而无聊的日子里,岂不是又少了一样有趣的玩意儿?
“可惜……”他无声翕动嘴唇,汪家要的是活体母本,死了就只剩解剖价值。
他最终只是捻起她一缕头发缠在指间,发丝凉滑,缠得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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