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及甫脚步猛地一顿,霍然转身:“裴之砚?他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他胸口剧烈起伏,半晌,才从牙缝挤出几个字“……请他进来。”
裴之砚步入书房,对地上的狼藉视若无睹,叉手行了一礼:“文大人。”
文及甫冷冷地看着他,并不还礼:“裴判官大驾光临,有何指教?若是来看文某笑话,如今你也看到了!”
蛰伏五年,一出手就碰了一鼻子灰。
好像这一切都像是个笑话。
的确可笑。
“下官岂敢。”
裴之砚神色不变,自顾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下官此来,是想与文大人聊一聊……太史局,以及永宁坊东南角那间厢房。”
文及甫瞳孔一缩,死死盯住裴之砚:“你知道什么?”
“下官知道,文大人五年隐忍,所求不过一个公道,扳倒赵元仁,一雪前耻。”
裴之砚缓缓道,“下官还知道,昨夜文大人所见,非但不是阻碍,反而是一条能将赵元仁置于死地的捷径。”
文及甫呼吸急促起来:“什么意思?说清楚!”
“文大人以为,太史局为何会出现在赵元仁的私宅?护卫的又是何人?”裴之砚目光锐利,“若下官没有猜错,那东厢房内禁锢的,正是杀害孙茂的真凶,刁五。”
“什么?!”
文及甫失声,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刁五在太史局手中?还在赵元仁的宅子里?这,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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