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继续盯着。”
打发走裴二,两人坐在暖榻上,陆逢时眸色沉沉:“如此说来,太史局的混在了赵府宅邸,你说赵府的人知不知情?”
“赵府的人若是知情,那孙茂的案子,或是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自导自演的局;
可若是不知……”
若是不知,赵元仁固然不是好东西,但又何尝不是做了双方权利博弈下的牺牲品。
翌日,裴之砚便将永宁坊的事简单告知王岩叟。
目的是让他知道,此案不是简单的贪渎案,让他无法再轻易萌生将案子移交出去的念头。
陆逢时一早就出门。
她来到永兴坊附近,选择好一处能眺望宅院格局的茶楼雅间。
她凭窗而坐,看似品茶,实则灵识已如无形的触须,小心翼翼地向那宅院延伸。
灵识过处,她果然察觉到那处宅院被一层若有若无的堂皇之气笼罩,与当初感受到的一样,正是太史局的手笔。
在这层堂皇之下,她还捕捉到一丝极其隐晦却被强行压抑的惊恐升起,如同被厚土覆盖的微弱火苗,位置正在宅院东南角的一处偏僻厢房之中。
太史局要保护的人,会不会就是刁五?
可刁五若是在赵元仁的宅子里,他还能活命?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刁五是被秘密转移到了这里。
想到这一点。
陆逢时立刻回复,并将发现的线索让来安带去府衙告诉裴之砚。
太史局的令牌,被禁锢在东南厢房的气息,所有线索都指向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官家不仅之情,更是这只幕后推手。
他将刁五这颗棋,放在了赵元仁的棋盘上,等着别人去发现。
而文及甫,就是那个最先撞破此局的人。
“备车,去文府。”
裴之砚起身,对承德吩咐道。
承德微愣:“家主,此刻去文府,是否太过显眼,文及甫昨夜刚铩羽而归,怕是正在气头上。”
“正是要趁他惊魂未定,心有不甘之时。”
裴之砚语气平静,“有些话此时不说,过后便难了。”
文府书房内,文及甫果然焦躁踱步,地上还有摔碎的瓷片。
太史局的出现,像一盆冰水浇在他复仇的怒火上,让他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和被愚弄的愤怒。
“老爷,开封府裴判官求见。”
管家在门外低声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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