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府尹大人,此案关乎的不仅仅是一具陈年白骨,更关乎河道工程是否藏有猫腻,关乎朝廷法度是否得以伸张。我等食君之禄,此刻正是忠君之事,为朝廷分忧之时。
“下官深知府尹为难。恳请府尹再予下官一些时日,若下官还不能给府尹一个明确的交代,届时府尹再将案子移交刑部,下官绝无怨言,并承担所有查案不力之责!”
王岩叟神色又松动了几分。
他看着眼前这个年纪轻轻却沉稳干练的下属,心中快速权衡利弊。
私心里,他还是希望裴之砚能查下去的。
最终,他长长吁了一口气,将茶盏重重放下:“好!本官再给你半月之期,务必要将此案办得妥帖,切莫将事态扩大到无法挽回的局面。”
“下官明白,谢府尹信任!”
裴之砚从王府尹公廨退出,面上沉静如水,心中的那根弦已经崩起来。
半月之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王府尹虽松了口,但最后那句话,本身便是一道紧箍咒。
他回到自己公廨,吴光明已在门口等候,脸上带着一丝急色:“大人,您可算回来了。”
“进来说。”
裴之砚径直走到案后坐下。
吴光明跟进来,掩好门:“大人,属下按照您的吩咐,细查钱荣,发现了一桩怪事。他那绸缎庄,近三年来最大宗的几笔生意,并非与个府邸的采买,而是承接了数次官中的用度。”
“官中?”
裴之砚眸子一锐:“说清楚,是哪个衙门?还是宫中采买?”
“并非宫中采买,也非各部常规用度。”
吴光明语气带着困惑,“是都水监以及工部将作监。单据上记录的是修缮衙署、制备工服等名目,但属下核对了那几年的记录,都水监与将作监并无大规模修缮,且所需工服数量,远超其实际员额。
“更奇怪的是,支付这些款项的,并非度支司,而是一笔笔从‘内帑’拨出的特别款项!”
内帑!
官家小金库?
裴之砚手指倏然收紧。
赵元仁时任都水监,利用职权,通过钱荣的绸缎庄,以采买为名,从内帑套取巨额款项?
此事官家知不知情?
这件事,若皇上之情,其实事情反而简单。
若是不知情,什么人的手,能伸到皇上身边,还隐瞒这么多年?
“这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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