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用饭。
书房内只剩下夫妻二人。
陆逢时看向裴之砚:“你怀疑是监守自盗,或者工程相关人员涉案?”
“不确定。”
裴之砚摇头,“但这是目前最清晰的线索。
“能在工程期间将其尸骨埋于河道,不是普通百姓能做到的。要么是管事之人,要么是能自由出入工地的相关人员。”
他顿了顿,眉头微蹙,“不过时隔五年,物是人非,查起来恐怕阻力不小。”
“既然开了头,便有查下去的法子。当年工程再大,总有记录可循。开封府内存有历年工程卷宗,你身为判官,调阅核查,名正言顺。”
她目光微动,继续道:“而且,若此事真与当年工程有关,或许……我们可以从另一个角度看。”
裴之砚看向她:“你的意思是?”
“动土工程,尤其是河道修缮,某种程度上会改变一地风水气脉。”
“若在那里埋下带有怨气的尸骨,如同在河道气脉中打入了一根‘钉子’。”
这个他懂。
就如当年的宅子,因为一场大雪压垮了篱笆,他们修缮后,便改变了院子的风水,以致婶娘开始一病不起。
“虽过去五年,但若此地风水因此受损,或有些许异常留下。明日,我随你去那河段再看一次。”
“好,有劳夫人!”
这次裴之砚没有拒绝。
他并非依赖鬼神之说断案,但他相信陆逢时在这方面的能力。
若是真如他们推断,兴许真能发现线索。
说完案子,陆逢时直截了当的问起昨夜的事。
裴之砚昨夜只是没想好怎么说,并没想瞒着,便将章昊然的事说了出来。
陆逢时当时只见过谭少杰和柳明宇,并不认识章昊然。
“你怀疑当初贡院的事,与他有关系?”
裴之砚抿唇:“之前只是怀疑,可昨夜他的神情告诉我,是他!”
“当时贡院没有人丢了性命,只有几个考生因此没能完成科考,朝廷将此事定了性,你是还有什么疑虑吗?”
裴之砚摇了摇头:“我也说不上来。”
这正是他纠结的地方。
陆逢时握住他的手:“好了,如果想不通,那就先放在一边,说不定哪天就想通了,也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嗯,夫人所言在理!”
“油嘴滑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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