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衙签押房。
裴之砚立刻下令:“所有账册入库,没有我的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刘参军,你亲自带人看守。”
“是!”
刘云明领命,神色肃然。
裴之砚在签押房,摊开了那本账册,再次凝视那条朱批。
这个花押,究竟是谁的手笔?
孙推官死后,府尹立刻写了折子送去京都,府衙的事情暂时都交由刘参军代理。
他这几日,将转运司使和副使案卷统统都整理出来放在他的廨房,裴之砚仔细翻看账册后重新放回去,来到廨房开始翻开两人的卷宗。
卷宗记载,张景先曾任开封府提点,后才调任京西北路转运使。
“我打听了一圈。”
刘云明道,“张景先转运使出身清贵,家族与修行界素无瓜葛,他本人更是纯粹的文人,对修行之事颇为排斥,曾公开斥责其为‘怪力乱神’。”
裴之砚并不意外,这与他的判断相符:“那周巍呢?”
“周副使的背景要复杂许多。”
周巍不是洛阳本地人,而是出身河北西路的一个小家族。
刘云明道,“下官打听了一圈,周家早年似乎与一些‘来历不明’的修士接触过,家族中曾有子弟莫名夭折,死状蹊跷。
据传,疑似修行反噬,也有可能是邪术献祭。”
“不过年代久远,下官只能查到这些。”
裴之砚点头。
阿时说黄泉宗行事隐秘,就拿余杭郡那个邪墓来说,根据推算,六年前就有他们的人在活动,试图滋养出邪物出来。
那有没有可能,黄泉宗在更早之前,就已经在布局。
那也就是说,周巍其实更早,就在为黄泉宗做事,只不过余杭郡的范鄂被揭发的更早一点而已。
不过,仅凭家族旧闻和这条朱批,仍不足以致命。
下值后回到官廨。
陆逢时已经做好了饭菜。
天气逐渐炎热,宅子里有陆逢时布下的清凉阵法,倒是不热。
可这些时日看着她忙进忙出,心里不是滋味。
吃过饭后,两人照例坐在梧桐树下消食说话。
“来这里任职,一刻未歇,辛苦你了!”
裴之砚看向陆逢时,道:“我想买几个下人,这样你也能松快些。”
陆逢时本就有此意。
他既然主动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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