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判官拱手,语气肃然,“打扰了,就在方才永宁县有紧急公文送至府衙,事态严重,府尹大人命我即刻前来,请佥判一同前往二堂议事。”
裴之砚放下刚拿起的卷宗,起身:“可是出了何事?”
他一边整理袍袖,一边随王判官向外走去。
王判官脚步不停,语速略快:“洛水下游,永宁县境内的榆林巷附近河滩,今早发现一具无名尸身。”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下,“死状颇为蹊跷,首级不知所踪,且,据永宁县令初步查探,死者腰间系有银鱼袋。”
银鱼袋?
裴之砚眸光一凝。
五品以上官员方可佩戴银鱼袋。
西京之地,官员勋贵众多,此时立时变得非同小可。
“可知是哪位大人?”
裴之砚追问,脚步未停。
王判官摇头:“面目难辨,又无首级,用明显的人无法确认。
但观其官袍制式与料器,绝非寻常小吏。王县令不敢擅专,已封锁现场,火速报来府衙。”
他侧头看了裴之砚一眼,以为复杂,“府尹大人之意,恐非寻常凶案,需得府衙立刻派人主持勘验。裴佥判新至,此事……恐怕需劳烦佥判亲自走一趟了。”
言语间,两人已至二堂门外。
堂内,府尹李格非已端坐其上,面色沉静,不辨喜怒。
通判赵必,司理参军刘云明,推官孙敬等极为要紧的属官也已在场,皆是神色肃然。
裴之砚与王判官入内行礼后,在右边靠近府尹的空位坐下。
“永宁县之事,诸位想必已听闻。
尸身疑似朝官,死状诡异,民间已有不安议论。此事必须速查严办。”
他略一停顿,继续道:“裴佥判。”
“下官在。”
“你新任佥判,职司刑狱,此案便由你为主,即刻前往永宁县榆林巷现场,主持一应勘验事宜,务必查明死者身份,死因。
永宁县衙上下,及府衙相关吏员仵作,皆听你调遣。有何进展,随时来报。”
“下官领命。”
裴之砚躬身应道,面无波澜。
李格非又看向其他人:“赵通判,府衙日常政务,暂由你多费心。
周参军,案牍稽核不可松懈。刘参军孙推官,你二人从旁协助裴佥判,若需调用案卷人手,务必配合。”
他目光沉凝了“西京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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