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砚身上打转。
引见完毕,李格非简单询问了几句裴之砚的安置情况,便道:“裴佥判初至,可先熟悉一下府内规程卷宗。
王判官,将近年来的刑狱案卷摘要,取一部分送至裴佥判公廨。”
“是,大人。”
王判官连忙应下。
“若无他事,便都去忙吧。”
李格非挥了挥手。
众官员起身告退。
裴之砚随着众人走出二堂,赵通判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呵呵说了句“有事可来寻我”,便先行离去。
周参军面无表情地快步走到自己的公房。
刘参军则对裴之砚微微颔首,也转身走了。
孙推官倒是慢了一步,与裴之砚并肩而行,状似随意地问道:“裴佥判昨日才到,竟已安置妥当了?官廨可还住得惯?听闻福善坊那院子,空了有些时日了。”
裴之砚侧头看他,语气温和:“有劳孙推官挂心,官廨甚好,一应俱全。”
“哦?那就好。”
孙推官点点头,似笑非笑,“我还担心裴佥判东京繁华之地来的,住不惯我们西京的老旧屋子呢。
毕竟,裴佥判可是太后和官家都看重的人才啊。”
这话里的意味就有些深长了。
裴之砚脚步未停,面色如常:“孙推官说笑了,下官寒门出身,能得一安身立命之所已属幸事,岂敢挑拣?
至于才学,更是不敢当,唯有竭尽驽钝,为朝廷效虑而已。”
孙推官哈哈一笑:“裴佥判过谦了。
好了,到了,孙某先行一步。”
他在一处廊庑拐角处停下,指了指另一条路,那是推官办公所在的方向。
“孙推官请。”
裴之砚拱手相送。
看着孙推官离去的背影,裴之砚眼神微凝。
这位孙推官,看似直率,实则机锋暗藏,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他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朝着自己的公廨走去。
公廨位于府衙西南一隅,陈设简单,一桌一椅,并两排书架,还有几件待客的凳具,空气中还隐隐残留着新洒扫后的尘土气息。
他刚在书案后坐定,承德正欲为他研磨铺纸,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口。
来人是王判官。
他脸上那惯常的笑容淡去了几分,甚至还带着一丝凝重。
“裴佥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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