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们想得周全。既如此,那你们明日便启程。”
裴之砚看向赵启泽:“明润兄不与我们同去?”
赵启泽爽朗一笑:“我本为游历与探望你而来,如今你已高中授官,前途大好。弟妹已在你身边,我便放心了。
我欲即日启程南归,苦读诗书,待下科再战!”
他本来已经放弃这条路。
不然也不会接受陆逢时的邀请去秘境历练。
可墨卿高中,又将他心里那团火给点燃。
他也想有朝一日,能如墨麟一般,高中授官,光宗耀祖。
陆逢时看着赵启泽想了想,最后还是没说。
他既还有此心,那便让他再试一次。
人,不是不能改命的。
裴之砚心中虽有不舍,但知这是正理,拱手道:“如此,预祝明润兄早日蟾宫折桂!
你我必有重逢之日!”
事不宜迟,既已决定,三人便立刻行动。
裴之砚修书两封,一封寄给二叔,详陈科考得中,聊表孝心与歉意;
另一封则给已回乡的秦田瑞,告知他意外登科的喜讯,等朝廷信息下来,还不知要到何时,能早一日得知,也早一日开心。
赵启泽则收拾行囊,准备南下。
裴之砚又前往吏部与河南府在京的进奏院,办理了相应的赴任文书与勘合,领取了官凭印信。
一切处理妥当,也不过用了两日时间。
第三日清晨,汴京东门外。
赵启泽与裴之砚、陆逢时酒泪告别,跨上骏马,孤身向南,身影渐渐消失在官道尽头。
“我们也走吧!”
他们面前停着的马车是昨日刚置办的。
当然,车厢是新买的,马匹是之前陆逢时骑的那匹。
车上载着简单的行李,由陆逢时临时购买的一名有些身手的小厮驾车,向西驶出汴京,踏上了前往洛阳的官道。
马车辘辘,碾过初夏的尘土。
裴之砚回头,望了一眼那巍峨的东京城垣,目光复杂。
这里是他功名起步之地,却也让他初尝到了朝堂的险恶。
马车行了大半日,已离汴京六十余里。
官道两旁良田渐稀,开始出现些许丘陵林地。
时近黄昏,天色却莫名阴沉得快,浓厚的乌云低低地压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土腥气和隐隐的不安。
小厮承德“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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