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手中的笏板,目光逐渐变得坚定。
无论前路有多少明枪暗箭,这第一步,他总算是走出去了。
从宫中回来,裴之砚将朝堂上的事简要的告知陆逢时。
当然不是怪她影响自己,而是给她提个醒。
陆逢时着实不知,自己骑马出去一趟,竟然被有心之人给盯上了。
若是修炼之人,她还能察觉一二。
可到处可见的凡人,且不以盯梢为目的,她只能说是防不胜防。
赵启泽问裴之砚:“那接下来,是直接去西京赴任,还是先返乡?”
“直接赴任!”
赵启泽有些意外:“不先回乡祭祖,告慰亲长了吗?
此乃常情,朝廷应会准假。”
衣锦还乡,光耀门楣,是几乎所有寒门学子苦读的最大动力之一。
裴之砚摇了摇头,眼神清明:“今日殿上风波,杨御史虽被太后压下,但起意不善。
若我此时告假归乡,落在有心人眼里,恐生是非。”
要么说他心虚避祸,坐实家室不明流言;要么说恃才傲物,得官便忘形,不急于王事,只顾虚荣。
无论哪种,与他现在而言,都不是善事。
他顿了顿,继续分析:“太后方才明言,令我尽早赴任。此刻唯有即刻启程,才能回击一切质疑。”
今日早朝也是给他提了个醒。
汴京耳目众多,暗潮涌动。
阿时特殊之处已经被人留意,她修炼者的身份是瞒不住的。
一个朝廷命官,夫人是修炼之人。
只会给他们更多的攻讦借口。
不如早日离开这是非之地。
西京洛阳是千年古都,人物风华不亚于汴梁,当然,肯定也不是太平之地。
不过,已经踏入朝堂,便躲不过去。
裴之砚顿了顿,道:“只是就此离去,当铺的线索恐怕得暂且搁置。”
陆逢时闻言,轻笑:“本来也不算什么线索,既然制书已下,我们就早些启程,等到西京安顿好,再言其他。”
她并不畏惧麻烦,本也可以快到斩乱麻。
可裴之砚刚得了这官位,便有人参奏他的家眷,这个时候若提和离,只怕裴之砚刚得的官位便就不稳当了。
暂且等些日子。
等他在朝堂上站稳脚跟,她再抽身离开也不迟。
赵启泽也明白了其中关窍,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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