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他回避了朝中的倾轧,有着高度的灵活自主性,而且还可以依靠职权,间接的掌握大量的人力物力。
最妙的是直属上司不但远在南京,而且还一点也不想把他召回去。
但要是去了北镇抚司,算怎么回事?
就算成为仅次于掌印都指挥使钱宁的存在,但只要上边有一个钱宁,那自己和无职无权又有什么区别?
这样一来,自己辛辛苦苦在山东新建的莲生寺堂口,五个养兵的行百户所,对京中寺庙人力和财力的支配,甚至直接插手罗教的法理权力,都将被瞬间剥夺。
别说是去北镇抚司当二把手了,就算给裴元一个左都督,裴元都亏麻了。
裴元慌忙道,“陛下,这万万使不得啊?”
朱厚照看到裴元这般紧张,不由狐疑道,“给你升官还使不得?”
裴元知道这熊孩子的脾气,若是没个合理的解释,说不定他就直接给自己挪个位置,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裴元连忙说道,“臣有两不得已,还望陛下体谅。”
朱厚照不由抄起了手,“那你说来听听。”
裴元脑子快速转动说道,“第一个不得已,乃是名不正则言不顺。”
“臣昨日虽然给了那些倭国使臣一个教训,但是手中没有轻重,杀伤太过,不免使那些远方之国心生戒惧,兔死狐悲。”
“这件事到底是功是过,诸公还没有个定论。若是今日陛下赏我,那倭国使臣回国后上奏此事,与我大明交恶,加倍骚扰海疆。若因为我一人的缘故,让百姓遭难,那时候诸公必然问罪。臣今日得到高赏,只怕来日未必会有什么好下场。”
朱厚照听了这话,那抄起的手慢慢放下。
神色也有些难堪了。
盖因为裴元所说,皆是实情。
裴元又道,“再加上,臣今日的谋划与贡献,岂是能宣之于众的?圣人有言,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现在大事未成,正是咱们君臣都需要隐忍的时候。若等到事成之日,陛下就是让臣位居高品、公侯加身、入朝不趋……”
“咳咳,臣、臣那时自然不会推辞。”
“是以,臣觉得若是无缘无故的封赏臣,反倒会因为这无名之赏,惹来朝廷非议。”
朱厚照觉得好像、好像有点道理的样子。
接着裴元又道,“陛下,臣还有第二个不得已。”
朱厚照“哦”了一声,继续听裴元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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