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但是很难。”
裴元却笑道,“陛下,臣觉得不难。”
朱厚照摇头,“你是想说,可以依靠那些从一条鞭法以及宝钞升值获利的那些人,从而营造声势,扭转士林的风向,为焦芳复起扫清障碍?”
“朕可以断言,这有点希望,但是可能性不大。”
“那些获利群体看起来庞大,但是实际就是一盘散沙。咱们花十分力把这些家伙凝聚在一起,别人花一分力就能让他们轻易瓦解,根本派不上用场的。”
裴元没想到小阿照看的还挺明白,只不过,他本来也没打算用这样的笨办法。
于是便说道,“臣和陛下的判断一样。很多事情想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很难。”
话刚说完,就话锋一转,“可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扬长避短,只做简单的那部分。”
朱厚照再次被裴元说的有些糊涂了,“什么意思?”
裴元为朱厚照举例道,“当年先帝只是威胁重开西厂,并且让人去南京询问汪直的健康,就能逼得许多重臣惶惶不安,甚至以致仕相威胁。”
“为何陛下先前既有西厂,又有内厂,效果却不太如意呢?”
朱厚照被问到了心事,神色恳切的说道,“裴卿且说,这是为何呢?”
裴元答道,“因为事情只要不做,就只存在于对方的顾虑之中。事情可能会是失败,但也可能会成功。成功和失败,给对方的期盼和压力是对等的。”
“这可以让我们的手段,最大化的呈现其威慑力。”
“但一旦当西厂出现了、内厂出现了。那么朝臣们面对的就不再是顾虑了,而是要去解决的现实。”
“现实是残酷的。”
“他们不值得为顾虑付出牺牲,面对现实却不得不付出牺牲。”
“那时候,我们的威慑就变得具体。”
“变得可以被衡量轻重,观察长短。”
“说不定,他们连由谁来牺牲,都能瞬间做出判断。”
朱厚照品味着裴元的话,“所以你的意思是,以那些受益的官员们形成松散的势,让朝臣们顾虑这些人会成为我们的助力。然后以焦芳可能的复起,佐证这种势所带来的威胁,从而得到我们想要的让步?”
裴元连忙道,“陛下圣明。”
朱厚照又慢慢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机会。
穿鞋的怕光脚的。
那些少数的得利者,没必要非要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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