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使李瑾则充任副总兵,负责协守湖广郧阳。
裴元听着这两条消息,与年前的事情对照了起来。
一个是朝廷“贪懦”的名义,罢免延绥总兵官侯勋以及湖广副总兵王宪。
另一个是升应天府府尹张淳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抚治郧阳,山东按察使金献民为左佥都御史巡抚延绥。
正德七年的最后一天,朝廷紧急更换了两地的巡抚官员。
正德八年的头一天大朝,又紧急换上了新的总兵官。
从这人事任命和调度来看,这两地应该是发生了一起并不载于史册的叛乱。
裴元对这件事并不怎么紧张。
既然没载于史册,就说明事情最后还是圆满解决了的。只不过有些事情,不好说的太明白而已。
裴元想着郧阳府那边的事情,心里琢磨着要不要主动和那边联系一下。
兵部的这个调动,应该是提前征求了内阁意见的。
陆完禀奏之后,内阁就很快照准。
朱厚照全程没有参与讨论的机会,只在最后敲定完了之后,内阁才征询他的意见。
朱厚照自然也没什么意见,当即就让司礼监用印。
之后兵部又上奏了一些人员变动,依旧是陆完提出方案,内阁照准,天子用印。
如同公式化的流程一般。
裴元估摸着,这些内容大多应该是兵部都和内阁有默契的,这两方都提前商量好了,上上下下安排的十分丝滑,自然就根本没有朱厚照介入的空间。
就算朱厚照想插手其中,理由是什么?更好的方案是什么?
陛下你总不能觉得,你在现场的灵机一动,顶得上一部堂官和内阁大学士们的集体智慧吧?
朱厚照无力插手,也根本没有他插手的空当。
他看到的已经是最后端给他看的结果。
这样一遍遍的重复这样的默契和公式化,就自然而然的将天子架空了。
今日是正德八年的第一次大朝会,除了一些积压的公务要拿出来解决,还会纲领性的对未来一年的政务,有个大致概括,再进行查缺补漏一番。
裴元听了一会儿,感觉颇有心得。
能不能决定事情的结果,只是权力的表象。
因为你无论同意还是反对,面对的都是他们端给你的东西。
而促使这个结果产生的过程,好像才是真正的权力本身。
裴元想了一会儿,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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