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前行。
眼见那些衙役生生的破开一条道路,唐皋这一行就要从拥挤的人群中传过去。
忽然听到有人大声痛哭道,“被奸佞小人窃据一甲,我等尚能忍耐。”
“可是让名臣三杨之后,为这等小人牵马,我等正义之士又何忍见?”
“杨府尹哪怕不顾惜自身,难道不怕辱及令曾祖杨公的声誉吗?”
杨旦听了脸色大变,循着声音厉声呵斥道,“是谁这般放肆,出来说话!”
杨旦刚才见有人闹事,还觉得有些奇怪。
因为殿试黄榜只和上榜贡士相关,只要贡士们没意见,其他人有什么好说的?
这些新科进士们都没吭声,这些会试落榜的在这里闹什么?
他们就算想闹,也该是当初会试放榜的时候闹才对。
现在殿试都过了,他们再闹还有什么意义。
真要是有什么情弊,会试结束后闹一闹,还是能查的。
哪怕真有什么问题,事情到最后兜不住,也无非就是主考官和那几个同考官顶锅。
但是殿试呢?
殿试读卷官可是囊括了当朝几乎所有的实权人物,有正如日中天的内阁大学士和九常们,还有未来大权在握的一些侍读学士、侍讲学士。
最终名义上定下黄榜名次的,更是当今天子。
想要把殿试的案子翻了,除非能够拿出能够让全天下信服的证据,不然的话,那和想要清君侧、颠覆朝廷也没区别。
所以杨旦在一开始听到有人要闹事的时候,根本就没在意,并且毫不犹豫的表现出了支持状元唐皋的立场!
因为殿试是翻不了的,告不赢的,杨旦必须清楚的表现他的态度和立场。
可是不知道谁那么嘴贱,居然提到了三杨。
这一下子就把杨旦硬控住了。
从他的曾祖杨荣到现在的几代人都能在大明轻易居于高位,靠的是什么?还不就是当年三杨内阁的金字招牌。
无论是出于孝道还是出于个人利益,杨旦都无法对这样的责难置之不理。
随着杨旦的怒喝,便有人越众而出,手中举着一张状纸,大叫道,“回府尹的话,学生也是本次恩科的举子,学生要状告唐皋等三人投靠锦衣卫奸邪,借以幸进。”
“更是凭借卑鄙手段,窃取了此次恩科的一甲。”
杨旦听了大怒道,“胡闹!此次恩科乃是大学士梁储与翰林学士靳贵主持,自发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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