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守礼就算再怒火上头,也不该冲着吴越、吴漳下手呀!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公主府既然有这么一片水域,一年到头总有几个意外落水的,有时是府中的奴婢,有时候是赴宴的宾客。
寻常人落水,吴华光都不必亲自出面,事后派遣女官慰问一番,送些药材补品,就足以表达体贴了。
可今日之事,非同小可。
水阁周边的仆婢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半分不敢隐瞒,一路小跑着往前厅赶,想要禀报正忙于待客的吴华光。
当吴华光从贴身女官口中听到层层传递的紧要消息时,惯来雍容华贵的面孔一时维持不住,不由得惊呼声出声,“什么!”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正在寒暄的宾客们听见。
众人立刻明白,定然有大事发生,纷纷收住话头,目光下意识地投向吴华光。
这会全靠各自定力撑住,看是吴华光率先公布消息,还是某位宾客按捺不住好奇心问出来。
吴华光心里清楚,今日府中宾客满堂,湖边又是开阔地带,此事根本瞒不住。
她深吸一口气,瞬间在脸上调整出一抹僵硬却依旧得体的笑容,缓缓宣布道:“方才下人来报,七郎、滕王侄,并几位王孙公子在湖边水阁落水了。”
她纵然面皮再厚,也说不出“意外”二字,毕竟人是杨守礼明明白白推下去的。
王孙公子在长安城里不算出奇,随便抓一把出来,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但吴越的身份非同一般,他是如今宗室中少有的手握兵权、威望甚高的亲王。
他一旦遭了共工之厄,朝廷刚刚步入稳定的兵权体系,立刻便要迎来一场大乱。
座中,吴巡陡然站起身,强行镇定心神,深吸一口气,对着吴华光说道:“旁人我不知晓,七郎却是在东莱专门练过凫水的,水性极好。姐姐府上的这汪静水湖泊,岂能和海上的波涛汹涌相比?想来定是无碍的。”
也不知他这话是言出真心,还是说反话了。
吴华光勉强地笑了笑,点了点头,“这般最好,这般最好!” 心里却早已乱成一团麻。
吴巡半点等不得,对着身边的亲随沉声道:“来人,带路!去湖边看看!”
他的话音刚落,座中立刻有几位王公、勋贵一同站起来,纷纷说道:“我们也一同去探望一番,也好放心。”
刚出了宴会厅,吴融拧眉疑惑道:“七叔向来谨慎小心,滕王弟也非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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