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漳正在气头上,一听见 “水阁” 二字就想起刚才的狼狈,脸色更沉,“还嫌不够晦气吗?那地方谁爱去谁去!”
他可不想再回到那个让他落水、差点被勒死的地方。
王玉耶小声道:“湖边有临时搭建的帷帐,是公主府预备给宾客歇脚的,不如先去那里暂歇片刻。”
穿着一身湿衣回前面的宴客主厅,路途遥远,指不定要冻出病来,还是先找个地方把干净衣裳换上才是正经。
吴越点了点头,一锤定音,“就去那儿吧。”
他此刻也只想找个地方暖暖身子,懒得再折腾。
一行人转身往帷帐方向走去,刚走没几步,就遇上了急匆匆赶来的段晓棠、全永思等人。
他们先前一直在僻静处与相熟的将领谈事,算是躲了个懒,听闻上司落水的消息,吓得魂都没了,连忙一路小跑赶来“救驾”。
全永思一眼就看见吴越裹着披风,脸色苍白,浑身还带着湿气,一副生着闷气的模样。
好在看着四肢健全,虽离活蹦乱跳还差得远,但至少没有性命之忧,他悬着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
他好不容易剿匪回京,正指望着慢慢攒功劳再升职,要是靠山出了意外,他的前途可就悬了。
另一边,袁家兄弟看见白秀然,像是看见了救星,连忙挣脱开亲随的搀扶,快步走上前,委屈巴巴地喊道:“三表姐!”
天知道刚才那一连串的变故,举目只见自己兄弟的无助感。
他们自知几斤几两,不敢掺和旁人的纠纷,来赴宴后也只敢和相熟之人打过招呼,就找了个僻静地方待着,谁料还是没能躲过这场无妄之灾。
白秀然看着这兄弟俩冻得瑟瑟发抖、脸色苍白的模样,心里也有些不忍。
她素来知道这两个表弟的性子,就算让他们为非作歹,他们都未必能作明白,这次显然是受了池鱼之殃。
安慰道:“别怕,这事不怪你们,等回头见到舅舅,让他来处置。”
前方,吴漳趁众人各自寒暄、注意力分散之际,悄悄放慢脚步,凑到吴越身边,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感激,“多谢七叔不计前嫌,方才在水中施以援手。”
吴越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语气平淡无波。
他顺手搭救吴漳,不过是因为当时吴漳离他最近,举手之劳罢了。
就算他当时不伸手,吴漳顶多再多呛几口水,也会被岸上的亲随及时救起来,断不会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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