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及笄之礼。
这日邢夫人领着凤姐儿、李纨,并探春、惜春、湘云来观礼,又请了薛姨妈为赞者,大司马夫人娇杏为正宾,黛玉盛装打扮,开礼、初加、一拜、二加、二拜、三加、三拜、置醴、醮子……直至礼成。
这日过后,黛玉方才梳起刘海,做妇人打扮,成了货真价实的西路院太太。
邢夫人、娇杏、凤姐儿等盘桓一日,待用过席面方才各自归去。
及笄礼乃是女子事,陈斯远念及不好搅扰,更不想撞见邢夫人与凤姐儿生出是非来,是以这日直至暮色四合方才归家。
谁知才进仪门,便有红玉匆匆来请:“老爷,太太请老爷往正房去议事呢。”
陈斯远蹙眉道:“今日林妹妹及笄礼可还顺遂?”
红玉道:“一切妥当,只是荣国府大太太说了两桩事,让太太心下不安。”
陈斯远暗忖,八成是贾赦不大好了。
当下点点头,加快脚步,谁知红玉又欲言又止一番,说道:“老爷,待与太太说过,可否来寻我?我也有些事儿要求老爷呢。”
陈斯远笑着抚了下红玉的脸颊,道:“你我情意非比寻常,你可是最早跟着我的,有什么事儿用求?也罢,那我过会子去寻你。”
“嗯。”红玉笑着应下。
陈斯远再不耽搁,不一刻进得中路院正房里。转过屏风,便见绣橘正扶着迎春在房中走动呢。
二姐姐甫一出嫁便有了身子,到如今已怀胎八月,小腹高耸,只能挺肚扶腰而行。
见陈斯远回转,迎春赶忙招呼一声儿。陈斯远摆摆手打发了绣橘,自个儿扶着迎春小心落座,这才问道:“可是泰山不好了?”
迎春蹙眉叹息道:“母亲说,父亲这些时日昏睡时候多,醒来时候少,每日家能清醒两个时辰都算是多的了。府中太医也说,父亲只怕拖不过两个月了。”
陈斯远劝慰道:“人有生老病死,二姐姐如今身怀六甲,不好太过挂念。”
迎春苦笑道:“他生而不养,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又能有几分悲切?不过是盘算着,只怕正赶上腹中孩儿落地罢了。”
陈斯远笑道:“情有可原,谁也说不出个不是来。”
迎春点点头,又道:“也是怕父亲这一去,便将宝玉的婚事耽搁了。听母亲说,太太前两日往夏家走了一遭,议定本月二十八亲迎。”
陈斯远道:“到底是怎么个章程?”
迎春苦笑道:“谁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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