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奸犯科。有朝一日荣国府真个儿破败了,你若不曾摊上官司,我自有法子搭救你。”
凤姐儿听罢禁不住嗤笑一声儿,可眼见陈斯远那双清冷的眸子极为正经,又不由得心下惴惴起来。
正思量着荣国府到底有何祸事呢,谁知陈斯远转身甩袖就走。
凤姐儿略略回过神来,赶忙拔脚就追。
谁知打玉皇庙下来,前头便有粗使丫鬟往这边厢而来。凤姐儿赶忙藏身竹篱之后,待粗使丫鬟过去了,想要再追陈斯远,却哪里还有陈斯远的踪迹?
凤姐儿心事重重往前头回转,盘算着过会子得空总要寻陈斯远问个清楚。
谁知才上沁芳闸桥,忽听得北面传来熙攘声儿。凤姐儿停步扭头,便见宝玉打梨香院里出来,扭身正与云儿笑吟吟说着什么。
凤姐儿眨了眨眼,忽地计上心头——她本就不待见那烟视媚行的云儿,偏生云儿还不是个安分的,宝玉又是与女子没分寸的,说不得便能借机将云儿打发了呢。
冷哼一声儿,凤姐儿这才往前头而来。
至未时,荣庆堂开席。依旧是屏风分隔左右,凤姐儿几次隔着屏风往东面扫量,偏生那陈斯远稳如泰山,半点离席之意也无。
滋味寡淡地用过酒席,谁知饮过一盏茶,陈斯远便领着迎春、黛玉,别过贾母等,乘车告辞而去。
回程车内,陈斯远搂着醺醺然的黛玉,黛玉半边身子靠在其怀里,说道:“也是古怪,方才二姐姐探寻几回,不拘是外祖母还是舅母,都含混了过去,也不知表兄现今如何了。”
陈斯远道:“宝玉好着呢,那会子我为了躲琏二哥往园子里游逛了一番,正瞧见宝玉去了梨香院。我瞧着宝玉行走如风,不像是有事儿的模样。”
“梨香院?”黛玉惊愕不已,她也知那地方如今住着云儿。当下蹙眉不喜道:“表兄实在是没分寸,再如何说,梨香院住着的也是琏二哥的妾室,他怎好随意搅扰?”
陈斯远不置可否一笑,心道谁叫暴雨就是这般性儿呢?
过得须臾,陈斯远又问:“是了,我席间不好问二叔,宝兄弟的婚事是怎么个说法儿?”
黛玉道:“我也听了个半懂,只说过了正月便去夏家商议,怎么个章程却是没说。”
陈斯远笑道:“太太这是既想要里子、又想要面子啊,只是她也不想想,天下间哪里有这般好的事儿?夏金桂若只兼祧还罢,倘若真个儿两头大……只怕贾家就要多事了。”
黛玉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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