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一琢磨也是,思量一番又劝说道:“老祖宗,二叔那性子不合为官,我说句不好听的,二叔这样儿的待在朝中还好,但凡外放出去必惹祸端。眼看瞧着夺职好似大难临头,实则过后说不定还是好事儿呢。
再如何说娘娘也是四妃之一,圣上便是为了自个儿颜面,也不好让家中太过败落了。”
顿了顿,又道:“再说了,夫君先前就想帮衬,奈何人微言轻,至今也无正经差事,圣颜一次也不曾见过,想要帮衬却无从着手啊。”
贾母试探道:“远哥儿与燕平王不是相交莫逆吗?”
迎春立时变了脸色,道:“本朝最忌宗室议政,燕平王再受宠,也不过守着内府那一亩三分地,老祖宗可见过王爷管过旁的事儿?”
贾母自忖无望,便重重叹息了一声儿。是了,连亲侄儿忠靖侯都不来,单是个刚中进士的陈斯远又管什么用?
迎春不好继续说此事,干脆转而道:“老祖宗说家中无以为继,这是何故?”
贾母便絮絮叨叨将家中的难处说了一通。不过是老生常谈,一则为了维系体面,只能穷奢极欲;二则人口滋生,钱粮收入日少。
絮叨半晌,贾母不由感叹道:“你这一出阁,只得由珠哥儿媳妇顶上,偏生珠哥儿媳妇又病了。没法子,太太只好自个儿管着家。前些时日辽东庄子又来了信儿,说是一场雪灾,冻死牛羊无算,今年年礼只怕比照往年要少三成。太太算计一番,说今年不论如何都有五千两银子的亏空。”
迎春面上跟着叹息,心下却不置可否。
这五千两银子的亏空,只怕尽数都是因着娘娘方才亏空的。一个夏太监便能勒索一千二百两,平素王夫人隔三差五便往宫中送银子,瞧着好似无底洞一般,岂能没亏空?
老祖宗当年谋算得好,想着送了大姐姐入宫,照拂贾家十几、二十年,总能等到贾家有能为的子弟冒头。
却不料凡事有利就有弊,家中的确得了娘娘照拂,偏生这照拂须得用金山银海来填!每年送进宫中的银钱不算,单是一座省亲别墅便掏光了荣国府的家底。
这般看来,当初莫不如选择蛰伏呢。
事后诸葛亮谁都会当,关键是当下如何破局。
迎春闷头蹙眉思量一番,忽而抬首道:“老祖宗,宝兄弟的婚事也合该提上议程了吧?”
“宝玉?”贾母思量一番,这才恍然道:“哦,你是说夏金桂?”
迎春颔首不迭。
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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